“我来找你说事情,没想到郭大管家也在。”肖绛笑眯眯的道,“正好啊,我找郭大管家也有事,倒省了我专门跑一趟了。”
“你不是把落雪院那边的修缮事项交给我负责了吗,把老郭找不来就是要银子的。动土是大事,没银子怎么成? ”练霓裳大大方方的说。
“我也要银子。”肖绛说。
“又要?!”老郭似乎受惊了。
“大师您不要这样好吗大师?”肖绛笑。
练霓裳已经站起身,抽出自己腰间的帕子,在旁边的石凳上很敷衍的抹了几抹,请肖绛坐。
肖绛也不矫情,更不挑剔,痛快落座。
她那股干净干脆利落劲儿,就像在行军中,将士们吃饭的时候席地而坐,没有贵女贵妇那矫情的臭毛病,更没有王妃架子,神情坦然的完全不作伪。
练霓裳很是欣赏。
“您是王上的内管家呀,破船也有三斤钉呢,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吗?”肖绛翻了个白眼。
老郭左右看看。
其实附近没人偷听,可能是下意识的动作。
紧接着他又下意识的压低了声音说,“都不是外人,老衲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以我们出家人来说,金银不过是身外物,就连衣食住行的事儿,也不该烦扰了佛心。但我掌着王上的私库,不得不计较。关键是,真的没有三斤钉了啊。之前勉强还有,可是为了给王妃准备册封仪式上的那些回礼,已经完全用光了。”
“那么惨?”肖绛也有点惊讶。
她知道燕北穷,也知道高闯穷,但没想到穷成这样。
他可是王上啊!难不成比她还穷?她好歹还存了几两私房银子呢。
“那真是……叮当乱响。”老郭形容。
这话说的夸张,但他的神情却凄惨,可见所言不虚。
练霓裳在旁边点头道,“是啊,王上经常拿自己的私库去填补将士们抚恤金的缺口。赶上饥荒的时候,粮价长涨,他又拿自己的银子去平抑市价。这么些年过来,已经把先王留的家底用光了。”
高闯为了燕北可真说是鞠躬尽瘁。
可是光长得好看,又超级能打是不行的呀!
肖绛内心中不禁发出这样的感叹。
而且想要邦燕北富裕起来的心意变得更急切了。
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再说。
“还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