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就成了骚扰了。
“倒是有一个……”练霓裳情不自禁皱着皱眉,又叹了口气,“军衔和军功比我略差一点,但也很不错了。可他是个大老粗,我虽然也不是什么琴棋书画皆通的闺秀,可对他实在喜欢不上来。我希望与他继续做战友的话,跟他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他就不肯放手。后来还说,除非我嫁给比他强的,让他真心服了的男人,否则就算我成了亲,他也要把我抢回去!”
“你怎么说?”
“我当然拍桌子啊!”练霓裳梗了梗脖子,“军中比武从来没赢过我,哼,手下败将,敢跟我说抢亲这种话?滚犊子吧!”
肖绛灵机一动。
那男人那么狂妄,如果军功和身份仅次于练霓裳的话,那也很厉害了。比他强而且让他真心服的,难不成就是指高闯吗?
“所以你和王上……”她迟疑了下,不知道怎么问。
练霓裳去摆摆手,“有点关系,但也不尽然。是各种各样的事儿都挤兑到一起,就成就了这个结果。”
说着叹了口气,“当时我老子娘以死相逼,而且好几次差点儿死成了。我心里又急又痛,可又没有办法委屈自己。外头一个大大的孝字压着,我连气都喘不过来。后头,还有军中那一位紧紧相逼。怪异的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胜京又谣言四起。说我之所以不肯嫁人,是因为和王上……有一腿。”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神情有些尴尬,还有些愤愤不平,却完全没有羞涩或者是追忆往事的感慨。
“就是说我从十几岁就在军中,和王上朝夕相处,有时候同吃同睡,趴在一个战壕里几天几夜,难免没有点瓜田李下。”说着一拍大腿,“妈的这些人真是完全没有见识,战场上分分钟都是人命,哪有空想这些风花雪月?何况王上对自己苛刻到连我们这些身边人都觉得过分的程度,身上挑这燕北这么重的担子,又如何分心?王上的品格高贵,又怎么会做那种上不了台面的事?再者还有军纪!战事期间有男女私情,依律当斩!”
“可查过谣言从哪里传出的吗?”肖绛问。
练霓裳摇了摇头,“这到哪里去查?总归就是长舌妇或者长舌夫说的呗,却一来二去,越说越真,有鼻子有眼,有时间地点。”
她郁闷的吐了口气,“我自己倒是不在乎的,人嘴两扇皮,爱说什么说什么去,我只问心无愧,又不能少块肉。可是玷污了王上的名声,我就不知如何自处。”
肖绛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