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高氏姐弟的小模样,肖绛好想笑。
他们一个脸红扑扑的,咬牙切齿的奶凶奶凶。另一个脸白惨惨的,可怜巴巴。
红红白白,煞是好看。
“下课吧,好像耽误了时间呢。”她忍着笑,假装没看见。
收拾了讲台上的课件,抬头时就发现林西先生和文教习张文叶,武教习张建辉都在门口,好像站在那里听了半天了。
“对不住,我又不守时了。”肖绛对林西先生略躬了躬身。
就算她是王妃,在讲艺堂里也只是个普通教习,要听林西先生的管理和指挥。
“下面是张教席的课对吧?”她有点不好意思。
哪想到张文叶却摆手,笑道,“不,我倒是很长了些见识。真是听了肖教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他语气和神色都很真诚,还拱了拱手,“王妃大才,学生钦佩。”
先是称呼肖绛为教习,是学里的规矩。后称呼她为王妃,表示着衷心的尊重。
“我不过是知道些歪说杂学, 哪比得上您们的真才实学!”肖绛也由衷道。
“学问就是学问,没有高下之分,肖教习且万不可妄自菲薄。”林西先生插话道,“如果现在没有重要的事情,不如到老夫那里喝点茶。”
这就是有话要说了。
肖绛连忙点头,并且侧过身子,让行。
林西先生是长辈,学问上是鸿学大儒,在讲艺堂里又是校长一样的领导,不管从哪一方面讲,她都要保持持尊敬和礼仪。
“你刚才讲的那个山川地貌和气候对战争的影响。”在她离开之际,张建辉连忙低声道,“回头也给我讲讲呗。”
黑而英俊的脸上,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找时间一起探讨。”肖绛也痛快,“如果你有兴趣,我每堂课后都会给孩子们讲一个关于战争的故事,你可以来听听呀。”
张建辉笑得阳光灿烂,连忙点头。
肖绛笑了笑,赶紧跟上了林西先生。
林先生的“校长办公室”占了整整一排屋子,宽敞明亮。不过除了靠窗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摆满了各种书籍,搭配着窗明几净,看起来简洁又简朴,还透着书香气。
不愧是大儒!
肖绛听高闯说过,当年三顾茅庐,凭着诚意把林先生请来之后,其他家当都还好,就运送这些书籍可费了很大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