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绛把他们的表情看在眼里,就知道不是这对双胞胎颠倒是非。
而且看起来高闯这顿鞭子没有白抽,他们真是知道错了。只是因为身份地位的关系,总被别人捧着,小孩子的臭脾气,乱骄傲一把的,不肯低头承认罢了。
为此,她很欣慰, 表情都软下来。
孩子都敏感。
高氏姐弟感觉到这个“跋扈”、从来不给面子的女人没有当场发作,而且望向他们的目光还柔和了许多,不禁感到诧异。
就见肖绛的目光又转向了魏老夫人,神情极其认真的说,“我给您打个比方吧,就好比一个人生病了,明明是咱们家二夫人生的那种能要命的伤寒,却只告诉您受了风。虽说都是报告您,有人病了,可在这样的情况下请的大夫,吃的药能对症吗?不对症,病情这么耽误下去,不是要病人去死吗?”
“又或者在战场上,敌军大举来袭,已经抢占有利的地形,他却告诉您有敌人过来了,那么应战的准备能一样吗?如果因为情报不准确而输了这一仗,乃至输了整个国家,那些死伤的将士找谁说理去?所以,向您这样报告的人不是蠢就是坏。这样的人留着也是浪费咱们燕北珍贵的粮食,是不是该杀?”
这个“杀”字她说的语气很重,居然同时带了凌厉的杀气,旁边的春妈妈不禁一个哆嗦,额头冒汗。
这里毕竟是王府,王妃的年纪虽轻,还是武国来的,但是位份很高,在全燕北的女人中是最高的。可惜魏老夫人又不是正经的婆婆,自然不能四处去打听事情,都交给她们这些手下。
这件事儿也不是她直接听到的,但也是她安排的人层层回报到这里,难不成有问题?
与此同时,在王府的某处,某个投机取巧的人也不禁感觉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莫名其妙之下也有些心头发寒。
这边,魏老夫人也没想到肖绛这样理直气壮的,本来胸有成竹的事儿不禁也有点嘀咕,暗道自己年纪大了,离了战场之后果然莽撞很多。
只道对方是王妃又是后娘,做出这样撺掇男人鞭打前房儿女的事,来必然是存着私心的。别人给挑出来,必然也是理亏词穷,至少不能理所当然吧。
可这一位,怎么就这么……
但,这时候她怎么能虚下来。
所以挺了挺腰板说,“王妃倒是会说话,道理确实是这个道理,可哪有那么严重?何况,他们两个才多点儿大,还是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