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场完毕,肖绛站起来,缓缓走向魏老夫人。
眼看自己的人被拿了,而且是当着她的面,就算理屈气亏,魏老夫人的架子也仍然摆得足足的。就算见到肖绛走过来,却仍然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动也没动。
这也就是很失礼了。
不管怎么说,肖绛是燕北国的王妃!魏老夫人再倚老卖老,居功自傲也是命妇。
嚣张也要有个限度啊!嚣张也要看看对方是谁呀!
一边的老郭暗暗摇头。
魏老夫人,魏家,是该敲打敲打了。不然,有朝一日尾大不掉,可能做出更大的祸事来。
不过肖绛倒也不计较这些,此事她已经大占上风,一点点垂死挣扎又算什么。
她头也不回,伸出食指,向后勾了勾。
阿泠立即心神领会,麻利的搬了那把椅子过来,放在她的身后。
肖绛就这么施施然坐下,仍然和魏老夫人面对面,只是距离已经很近了。
可哪怕对方在三层台阶之上,她只是坐在院子之中,正义在她这边,气势上就反压过去。倒显得那个高高在上的人虚弱无比,就像个徒有其表的泥胎,随时会掉下来摔个粉碎。
“这件事嘛……”她翘起二郎腿,双手扶在膝盖上摇啊摇的,满身都是胜利者的惬意,“虽然狠毒无比,倒是明明白白。说起来您老也别自责,可真不是您老愚蠢,更不是这计策出了什么问题。不过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做恶甚了,连老天都看不过眼罢了。”
魏老夫人听到被骂愚蠢,怒目圆睁,可是还没有等她说话,肖绛已经娓娓道来。
她可是默写过西游记给孩子们的,她可是要经常备课的,文字逻辑自然十分清楚。整件事儿从魏老夫人开始跟他她摊牌,逼她承诺由高钰继承王位开始,中间豆芽忽然出现,阻止了绝嗣阴谋,到最后如何处理,人证物证,一桩桩一件件都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期间,魏老夫人也想反驳,但居然找不到任何破绽。而且越是听,心里的寒意越是重,到最后似乎整个人都被冻住了。
本来还有一些侥幸心理,现在彻底明白:这件事她逃不了干系!不管怎么说,也掰扯不清楚了。
唯一要做的,只是能保多少保多少……
而她的心油煎似的在寻找出路,那边肖绛却还说,“就是这种缺德药到底是从哪里配的,药方子又是在哪里,证据链上还有一点缺失,事情处理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