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女。”肖绛想了想说,“她阅历深,资格老,知道要怎么做。”
有了提防,刘女就绝不会再让小魏氏耍花样了。
燕北是以武养国的地方,军律无所不在,哪怕是在民间和王府里,各人行事都是雷厉风行。
所以晚饭的时候,除了那个江湖人,所有的人都查过,口供也都有了。
“刘前辈叫人过来传话,说是二夫人下午就已经醒了,但是不吃不喝,也一言不发。”阿离一边给肖绛装饭,一边回道。
肖绛吃了一大口米饭,舒服的叹口气,“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能好好活着,吃口安稳饭,它不香吗?非要搞事情出来。”
她又夹了一口炒鸡蛋,“告诉刘前辈,她不说话也不必管。既然要装死装哑巴,我到底看她能装几时,只要把人看好就行。”
“刘前辈说让您放心,她在,人在。”阿离一边说,一边从袖袋里拿出一张折好的纸条,奉给肖绛,“还给您带了这个。”
应该是比较秘密的,所以写在纸上,不是叫人传话。折的地方还有粗糙的蜡封,显然临时滴上的,提防被人偷拆。
肖绛不禁有点意外,打开纸条看了看,脸上都掩不住惊讶的表情了。
倒想不到这个!
但她什么也没说,顺手把纸条在蜡烛上点燃,看它成为灰烬。
晚饭后,她亲自把各种证据和口供,以及人证的名单都整理好,叫阿泠去拿给郭大管家。
“就说,麻烦他明天去大将军府上一趟,把这些交给魏老将军看看,再递几句话就行了。”
阿泠领命而去。
“豆芽那边安置好了吗?”她又问阿离。
“已经照王妃的意思把地方妥当安置了,只等所有的事情都有个了结,再给她找个长久安居之地。现在,也留意着哪里最好。”阿离说,“她还算老实,可见心死了。也找了大夫给看,虽说只是月事提前,而且像血崩那样可怕,但性命无碍。只是以后……”
不能再有子嗣。
这一次之后就没有月事了。而连赤龙都断了,哪来再生儿育女呢?
虽说这是豆芽自已所求所得,可对于古代女子来说,终究还是残忍的一件事。
再想想自已……
她不是古代人,对生育的事并不执着。可万一她很希望有孩子呢?自我的选择是一回事,被人生生夺去希望就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