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脸上的冰冷和厌恶却明晃晃的。
她要名声,要地位,魏家要元妃的灵魂不被冷漠,要时刻提醒他魏家的功勋与存在,好,他可以给予。
彼此相安无事,倒也没什么所谓。
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谋害王妃,他心尖子上的人。
“既然你如此明理,就自行了断吧。”他的每个字,比冰山还重。
而且“明理”两个字在这时候说出来,讽刺之意浓厚。
小魏氏衣袖下面的手握得紧紧的,尖尖的指尖刺入掌心,那疼痛才能令她保持清醒,克制自已的情绪。
她垂下头,“妾身做出这样的错事,虽所幸并无恶果,但也绝不敢为自已求饶。只是,妾也知王上一向回护魏家,妾身死事小,若是惹得满城风雨就更是罪过了。”
“第一次听人求饶命还能说得如此清新脱俗。”肖绛差点气乐了,“其实真为王上着想还不容易吗?静悄悄去死,外人又如何得知呢?对外,报个病死也就是了,人吃五谷杂粮,还有不生病的吗?难不成你还想上公堂,公开处罪不成?”
高闯差点失笑。
这是什么情况下,偏他的王妃还能说俏皮话儿。
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小魏氏都快被肖绛气死了,被怼得、噎得差点背过气去,高闯却只觉得可爱。
幸好小魏氏表面上是个闷葫芦,实际心机深沉,脸皮即厚,嘴皮子也非常利索。简单来说,就是绿茶她妈给绿茶开门,绿茶到家了。
当下期期艾艾地说,“王妃说得是,却又怕伤了魏老夫人的心,王上终究是不快意的。”
这下肖绛直接大笑了,“就是让王上饶你不死呗,何必绕这个大弯子,直说不就得了。明明是你想得利,却非要说成为王上着想,天底下人的虚伪,在你这边都到天花板……呃,屋顶这么高了。魏老夫人伤心?她要害的是我,她还要去伤心吗?王上震怒,魏老夫人自已都不知要怎么办呢,你操心的倒是多。”
顿了顿,忽然转身向高闯施了一礼,“王上在此,本没有我置喙的权利,但有些话我非说不可,王上回头再罚我吧。”
“王妃但说无妨。”高闯一脸宠溺,毫无原则。
小魏氏就更气。
对她说话就那么冷,对这个女人说话就这样温柔,连假装公平都不愿意吗?
“你想活命,求王上倒不如求我。”肖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