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在瞧见飞升坛下躲躲闪闪的小小身影后心下恍然,对于那一脉武当分支不免有些许腹诽。
未听见对方回话便也不再追问,老道士瞧见飞升坛入口处昏迷不醒的张九厄,摇头叹气,抬脚迈步。
却是离得最近的书生颜衠侧身挡住,开口道:“敢问道长…”
老道浑不在意,继续前行,缩地成寸,一步丈余。伴随着已然猜测出对方身份的夜三更一声“小心”,一袭青衫的颜衠身子轻飘飘再次飞出数丈,如细羽落地,不起波澜。
再瞧老道,仅仅是抬脚迈步随意间,十丈距离几步便至,眨眼到得张九厄跟前,弯腰也不见手上有何动作,只是捏住对方手腕做了个拉拽的动作,显然绝对不会是被颜衠“失手误伤”的张九厄悠悠转醒,睁眼便瞧见不远处的那一身青衫,双目一凛,喝道:“小子到底何人!”
说着话里却是一个重心不稳晃了一下,张九厄差些摔倒。那位修为绝对碾压飞升坛上一众山中山外人的老道士就势探手捞在张九厄腋下,开口道:“无妨。”
两个字,张九厄才看清旁边是谁,赶忙躬身拜道:“师叔。”
张九厄正欲开口,却被鹤发童颜的老道抬手拍了拍小臂。
老道开口,“怎么回事?”讲着话,道门里无上心法三清静心诀以由手掌渡入张九厄体内,缓缓游走奇经八脉,“怎就被个小辈伤了?”
张九厄老脸微红,“这书生出手古怪,想是杏坛的读书人。毕竟…”
到底也没将话说的圆转,张九厄叹息道:“是我道心紊乱,未能看好山门,还请师叔责罚。”
老道笑呵呵,慈眉善目,扭头扫了眼那边慑于他气势而不敢妄动的五人,像是自家孩子犯了错惹了祸的无奈,抬着手指点了点,道:“你们这些孩子啊。”
只是也不等着对方会有人开口,老道又道:“待我先解决门里的事,再与几位施主说道说道,可好?”
话也说的客气,只是老道并不打算要这五个山外人答复,隔着青衫书生颜衠,朝着张九鼎,又重复着刚才的问题,“怎么回事?”不过这个笑吟吟被现今武当一代弟子叫做师叔的老道又加了一句,“编好了没?”
张九鼎冷汗直冒。
自然是在老道第一遍问出口后就开始在脑海中天人交战,不管事情起因如何发展到现在这一步被人找到家门口,怎么说也都有所武当这名门正派的颜面。
更何况事情起因说起来也着实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