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隽画完之后满意一笑,但只是欣赏了片刻工夫,便将之前那张笺纸与这张画纸投入火盆之中烧成灰烬。
大约又过了两个时辰,在此期间她写了一篇文章,整理了书架上的书,这才悠悠转醒。
宗恪一直注意着她的神色,见她突然神色大变,便试探着问了一句:“你醒了?”
灵隽揉了揉眉心,轻轻嗯了一声。
“方才之事,你可都记得?”
“记得。”灵隽扫了眼桌上的笔墨纸砚,“这应该就是考验了。”
这间屋子里藏有某种诡异的东西,它能控制屋中之人的心神,但也只是让她做这些很寻常的小事,倒像是……在重复原本就生活在这里的那个人的日常。
“在被控制之前,你可有什么奇怪的感受?”宗恪追问道。
“一种……阴冷的感觉。”灵隽皱了皱眉,不确定道:“有些像是鬼魂,但又有些像邪灵……”
宗恪:“那么就是一个被邪灵之种寄居的鬼魂。”
“……没毛病。”
灵隽失笑,旋即正色道:“方才我应该不是简单地被控制心神,而是被附身了,也就是说邪灵之种可能已经潜伏在我身上了,我们得尽快找到线索离开这里。”
邪灵寄生是很可怕的事情,宗恪的警惕心越发重了,“据说瑞灵可以克制邪灵的力量,你不能驱逐邪灵之种么?”
“瑞灵与邪灵相互克制不假,但我这个瑞灵比不得那个邪灵强悍,自然无法驱逐它。”
这个回答合情合理,可宗恪却莫名想到了那一次夜半惊魂时,这个木灵身上泛起的血光……你可未必就是个瑞灵。
不过无论如何,灵隽不会自寻死路,他虽然心中存疑,但也不会点破,只管按照她的说法,继续寻找线索。
而事实上,宗恪所料不假,灵隽确实并不害怕这个小小的邪灵之种——真要论起来,这世上恐怕没有比她更邪恶的邪灵了。
若那邪灵真身而来,她本体被封印修为也不够,自然敌不过他;但只是一个邪灵之种,她有得是办法让它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之所以现在故作无奈,不过是想看看,这邪灵之种究竟是偶然间出现在天书府库中的,又或是……别有阴谋。
灵隽将屋内的书籍都翻了一遍,共找到了九张笺纸,其上皆画着同一个美人,或临水照花,或扑萤戏蝶,或掩唇轻笑,或素手焚香……
这女子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