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左右詹事、谕德、赞善大夫等三十余人随侍,皆以勋旧大臣兼领其职,教的都是治国理政之枢机,从一开始就在为太子培养班底。
二子殷辰曜不仅要学经纶文章,还要学兵法策论,殷怀玺还挑选了几位老将,专门教导他习武,打熬筋骨,也不比哥哥少。
殷怀玺也不是让他们呆在宫里读死书,死读书,时不时带着一家三口微服出巡,让他们了解民间疾苦。
虞幼窈见殷怀玺教导孩子这么积极,一开始以为他是担心两个儿子左了性子,将来上演什么兄弟阋墙的惨剧,故而将孩子带在身边教导。
直到长子殷辰昭七岁,殷怀玺将长子扔去了勤政殿,让他协同一起处理政务。
二子殷辰曜也被扔进京营里,与战士们同吃同住。
殷怀玺空闲的时间多了,整日在承乾宫里黏糊她时,她这才恍惚大悟,觉得自己实在太天真了。
分明是这家伙自己偷懒,打着压榨孩子的算盘。
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殷怀玺还理直气壮:“这怎么能是压榨,分明就是历练,这天下将来迟早是要交到他们手里,让他们尽早学会处理政务,将来我也能早点退位让贤,陪你在宫里颐养天年,岂不快活?”
虞幼窈气得狠捶了他几下。
殷怀玺捂着胸口,好一番装腔作势,总算是把虞幼窈逗笑了,也不计较他的小心思,但因为心疼孩子,还是忍不住警告他:“孩子们还小,也不要给他们太多压力,你可不能做出揠苗助长的事来。”
顶着她又娇又凶的眼神,殷怀玺败下阵来,不情愿道:“行行行,改天将他们送到北境去,让他们切身去体会一下,当年他祖父和我,镇守北境的艰苦,再看看被他们母亲彻底改变的北境,又是何等模样,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整天呆在宫里,坐拥这方寸之地,宛如坐井观天,长此以往,眼界小了,格局也小了。”
虞幼窈这才罢休:“闲云先生和湖山先生都在襄平,让他们聆听大儒教诲,也能立学立志,这是好事。”
她也不希望,孩子一出生就囚困在这皇城之中,也希望他们能到处走一走,看一看,多增长一些见识,开拓一下眼界,感受一下自由。
殷怀玺见她不生气了,将她压倒在床榻上,哄道:“好窈儿,是不是也该多疼一疼为夫?”
听着他轻佻的话,虞幼窈没好气地瞪他:“儿子的醋你也吃,臊不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