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諸多官員,也看出了縣太爺興致不高,一個個連忙借機溜走。
后院,望著眼前紅綢繚繞的巨大匾額,楊清臉色陰冷。
“積善之家,好一個積善之家!”
楊清恨得牙癢癢。
正值北地大旱,這個時候若能獻上那改進的水車,縱然是不能升官,但在今天的吏部考評中至少也能得個上上的考績,這對于他未來能不能重會京畿之地,必然是有極大幫助。
而眼前到手的‘祥瑞’,竟然被張家給獨吞了。
楊清又是憤怒,又是無奈。
他堂堂鳳溪知縣,竟連眼皮底下出了祥瑞都不知道,可想而知,他身后的靠山只怕也會對他很是失望吧。
可是那張家的確棘手,并不好報復。
這讓楊清一口氣憋在心里,怎么著也出不去。
“東家,那張家的確是太過于目中無人,東家乃是鳳溪的父母官,無論從哪一點出發,張家都不應該越過東家!”
旁邊的幕僚趙行低著頭,他看得出來楊清已經暴怒,這不禁讓他表情異樣。
擋人前程,如殺人父母。
這一次張家吃獨食,到底是徹底激怒了楊清。
他口中言喻,對于楊清而言更是火上澆油,楊清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哼,這些地方大族對于朝廷而言,都是毒瘤,他們目無朝廷法度,魚肉地方,更是視我朝廷律法為無物,本官豈能容忍!”
楊清面上平靜,眼底卻泛著寒芒。
趙行見狀,趁機上前道:“老父母,我有個主意,或許能幫您出上一口氣。”
“你有什么主意?”
楊清一頓,目光瞥著趙行,對于趙行他還是很信任的。
他查過,趙行本是當地寒門秀才,原也是個拜盟四海春風的人物,早年開過賭檔,但得罪了張家,不但家產被奪,家里的嬌妻美眷也成了其他人的玩物,與張家不可能是沆瀣一氣。
另外趙行與城外的一些賊寇關系不清不楚,底細并不清白,有把柄捏在他的手里,他可以放心。
趙行馬臉上露出一絲陰沉的笑容,道:
“東家,張家如此膽大,所依靠的不就是張六和張四,張六不提,張四不是正在剿匪嗎,若是剿匪失敗,老父母完全可以以張奎喪師辱國,有辱軍威,將其拿下問斬!”
趙行嘴角微微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