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如何看待?”
薛白道:“纸团也许真是颜县尉拾到的,但是谁放回那里的便不得而知了。”
“你很了得。”李林甫拍掌赞道:“你找到的证据,你为杜家翻了案,了得,了得。”
“我做了蠢事,让右相见笑了。”
“可惜啊!”李林甫高声长叹道:“可惜你千辛万苦找的证据,送到了一个窝囊废手里,他连亲自将证据拿出来的勇气都没有,终日躲躲藏藏、鬼鬼祟祟。天下岂能交到这样一个无能的储君手里?!”
话到最后,声色俱厉。
苍璧惶恐不已,躬身应道:“阿郎,韩朝宗如此行事,不过因阿郎不在。是否尽快将这小子送去,指证东宫?”
“李亨并未派我烧毁证据,我去作证只能算栽赃,动不了他。”薛白道:“韦坚一案‘交构边镇大将’的大罪尚且未能废了他,这次更不行。唯有拿到李亨蓄养死士的证据,而我愿为右相当这个饵。”
话到这里,他已意识到自己说的多了、急了,李林甫是何等聪慧之人,岂需他这般解释?
果然,李林甫只以冷峻的眼神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少年郎心急,且待着,看看即便翻了案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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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林甫这样的人待在一起等消息并不舒服。
到了午间,相府有奴婢把酒菜送到偃月堂,并当着李林甫的面每道菜都小试了一口,他才放心享用。
薛白则站在那等着,看着窗外的景色,陷入了沉思。
待李林甫用过饭,在俏婢们的服侍下漱口、净手,当薛白不存在一般。
终于。
“阿郎,判了。”
“念。”
“柳勣、杜有邻等要犯,杖一百,家小流徙岭南,一应受柳勣行贿之官员,严惩不怠!”
“哈哈!翻了案还是死!翻案?”李林甫大笑,那双狠厉的眼神中似有了笑意,道:“莫说杖一百,杖三十便足以杖死他们。”
他又证明了一件事——他想要谁死,谁就得死,怎么挣扎都没用。
待到笑够了,他才问道:“你可知圣人为何如此?”
薛白方才一直在思考,开口便打算道一句“我愚钝,请右相赐教”,如此,李林甫便可装腔作势说上几句霸气之语。
但话到嘴边,他忽又想到,与其在李林甫面前藏拙,倒不如露拙。
“圣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