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酒?这几个胡姬我也看腻了。”
众人呵呵大笑起来。
刀头舔血的人,遇到什么事都有种满不在乎的感觉。
“闭嘴,没和你们开玩笑!拓跋,记得我们活埋的那小子吗?和小娘们一道腌在大水缸里那个。”
“嗯。”
“没处理干净,他现在投靠索斗鸡了,咬着我们不放。姜三郎,你们兄弟就是被他找出来的。”
“如何说?”
烛光中有寒芒闪动,有匕首被拔了出来。
“要我们再去一趟?做干净。”
“娘的!让你们犯了疏忽就得认怂,把脑袋缩到裤腰带里躲一阵!还做干净,阿爷先把你做干净了。”
忽然。
前院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一众大汉当即安静下来。
“谁啊?”
院子里响起了老仆的喊声。
“金吾卫巡街!开门!”
“”
吱呀的开门声传入堂中。
姜亥已从后堂拿了弩出来,将弩架在窗枢上,从窗户的小缝往外看去。
隔着一整个院子,灯笼的光亮一点点从大门照进来。
几个披甲的金吾卫正站在门外,还有一个少年带着华服婢女站在其中。
姜亥眯了眯眼,认出了对方。
那便是方才他们说的被活埋了却不死的薛白,姜卯被拿那日也在场。
弩箭的角度稍稍调整了一下,指向了薛白。
有披甲的金吾卫动了,走上前两步,站在院中张望。
“今夜坊间有飞贼,金吾卫正在搜查!这是谁的院子?”
姜亥遂冷笑了一下。
果然,只见那老仆不慌不忙上前,应道:“我家阿郎姓王,讳焊,在户部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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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了。”
郭千里勉强从脸上挤出些笑容来,向守院的老仆点了点头,带着人往外走去。
“下一家吧。”
“王焊是谁?”薛白问道。
今夜他总觉得有些奇怪,最后还是督促郭千里按着武康成巡夜时的路径查一遍,一家家宅院敲门问询、登记,以期能查到一些线索。
“你不知王焊,可知王鉷?”
“有听说过。”薛白回想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