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一时没心思理会,吩咐道:“该是年礼,收好了到时一并回礼。”
说罢,起身打开一個匣子,取出几串钱来,犹豫片刻,放回去一串。
“快过年了,给你们些赏钱,都把嘴巴闭紧了。”
“”
收买了这些婢女,卢丰娘又匆匆赶到书房,对着杜有邻絮絮叨叨不休。
“两个女儿,一个丧夫、一个和离,往后可如何是好?五郎被打得不成样子,可怜巴巴的,这些人,这些人到底为何总打我儿?呜呜”
“唉,莫烦老夫。”
“郎君你倒是管管他们啊,这个家成什么样子了?”
“好!”
杜有邻将手中书卷一甩,朗声喝道:“将那敢在外与人斗殴的畜生捆了,老夫要行家法!”
卢丰娘也是高门大姓出身,听他要打自己儿子,终于发了火,尖声大叫起来。
“老匹夫,欺我娘家无人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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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白醉熏熏地被扶下马车,杜五郎就在前院,连忙赶上前,与全瑞从田家兄弟手里接过薛白。
走到第四进院时,正见到杜有邻在正房门前向卢丰娘好言相劝。
“老夫岂无考虑?如今虽无了俸禄,我杜家在城外毕竟还有些田产,只要稍节省些”
杜有邻瞥见有人来了,挺直了腰板,双手背到身后,咳了两声。
再看那两个少年郎,一个鼻青脸肿,一个酩酊大醉,不由勃然大怒叱道:“两个不成器的,终日在外浪荡,自己看看成何体统!”
“郎君息怒。”卢丰娘脾气还是好的,转而倒安抚起杜有邻来,给足了他面子,将他哄回房中。
再转过头来,却见薛白摇晃着脑袋,正在努力清醒。
“这孩子。”卢丰娘无奈地叹息一声,让杜五郎将薛白扶进屋去。
“彩云,去让厨房熬碗解酒汤。青岚,帮他把头发上的雪水擦了,傻看什么?这天气莫着了凉。”
安顿好薛白,又唤了两声,青岚才傻乎乎地转过头来。
卢丰娘心骂这婢子是魔怔了,再一看薛白,忽然明白过来什么,连忙将青岚支到后罩院去做事,她则转回正房,与杜有邻嘀嘀咕咕。
“这般想来,妾身真是大错了,将这般一个俊俏男子安排在后院住着,郎君你想想办法。”
“唉,妇道人家做事。”杜有邻不耐烦地道:“老夫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