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鲁斯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他摇摇头,略带自嘲地叹了口气,故意用一种粗粝低沉的声音说了句话:“你们一个个都是这样,科拉克斯。”
“嗯?”
雪花石膏雕像疑惑地看了过来,这是他头一次表现得如此情绪外露。
“没什么.我只是一时之间被自己的平庸绊住了脚。”荷鲁斯半开玩笑地说。“你瞧,圣吉列斯有羽翼,莱昂艾尔庄森样貌威严如雄狮,你也是,你身上有种.奇特的美感。我呢?”
科拉克斯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将视线投向了荷鲁斯的头顶。
科索尼亚人微微一怔,随后竟然放声大笑起来。
“我还以为你没有幽默感呢,兄弟。”笑过之后,荷鲁斯温和地说道。“看来是我错了。”
“我有。”科拉克斯说。“只是我不经常使用它,使用幽默感来讲述笑话或作弄他人在我的世界中是一种危险的行为。大多数时候.”
他低下头,用一副近似沉思般的姿态摇了摇头。荷鲁斯却倍感振奋。
他总算成功地让科尔乌斯科拉克斯打开了话匣子,这件事可真不容易。但是,万事开头难,既然他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之后就再也没什么事能难住他和科拉克斯建立起良好的关系了。
“大多数时候都怎么样,兄弟?”荷鲁斯略显迫不及待地问。
“嗯”
科拉克斯却没像他想的那样开始吐露心声。他只是用一个沉闷的鼻音拉开了沉默的序幕,并在足足十几秒后才接着叙述。
在荷鲁斯的体感中,这段时间长的简直如同几个小时。
“我不知道要怎么告诉你这件事。”沉默之后,黑眼的原体略显犹豫地开口。“它不太应该在这里被讲述。”
荷鲁斯无法控制地皱起眉。
他突然觉得他兄弟的声音此刻听上去简直悲哀到让人有点恼火,还有这股态度,更是令人想抓着他的肩膀来使劲摇晃几下。
但是,荷鲁斯还是压下了这股无名火。他甚至花了几秒钟整理了一下心情,选择了一个新的话题,决定用一个较为轻松的语气谈起它。
他今天一定要好好地和科拉克斯沟通一下,他想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盘踞在他兄弟的心底作祟,使他在这个兄弟长谈的时刻都表现得如此沉郁。
奈何,荷鲁斯并未获得这个机会。
里屋的大门被打开了,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