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台。你清楚我们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和他一起共事是很艰难的,他的要求会让人昼夜难眠,只为达成某一句短短的话。而现在,他对我的要求,他——”
荷鲁斯的脸上掠过一抹阴影。
“他怎么样?”可汗轻声询问。
“——他要求我承担起一份更大的责任。”
“听上去是好事,这不正是你一直以来渴求的东西吗?被他更加信任,更加重用。”
“是的,我的确渴望这些事,但不是以这种方式!”荷鲁斯低吼道。
他抬起双手,沉重地平放在了高台的边缘上。即使原体已经自觉地控制住了大部分力量,但那些泄露出来的少许怒气还是让他的双手撞碎了雨幕,珍珠白的手甲表面此刻开始被雨水洗礼。
“哪种方式?”
“别明知故问了,兄弟。”
荷鲁斯低下头,凝视起下方。他的军团正在雨幕中肃穆地列队,影月苍狼们骄傲地凝视着他们的父亲,浑然不知牧狼神此刻一片平静的表情之下所隐藏着的波涛汹涌。
“你绝对能猜到的,你是一只雄鹰,看得比我们所有人都要远。更何况这件事早在很久以前就被放出了风声,这不是个秘密,至少在我们中不是。”
“战帅?”
可汗平淡地吐出这个词,仿佛它没有半点特殊。他提起它的口吻稀松平常,和提起‘水’、‘杯子’、‘椅子’一类的寻常事物没有半点分别。
几秒钟后,察合台笑了。
“我已经在想象佩图拉博听见这件事后的反应了,还有费鲁斯。真巧合,他们俩恰好都不在。但雄狮可是在这儿,你想好怎么应付他可能的质疑了吗?”
荷鲁斯抬起头,看向他:“你不觉得.”
“觉得什么?”
荷鲁斯再次陷入沉默,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的头脑居然一片空白。而可汗则在此刻悠悠开口,语气和缓,话语却无比尖锐。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荷鲁斯。你不想要这个职位,你更希望做兄弟中的长子,你不想得到命令我们和我们军团的权力,你知道得到这个称谓会让你今后说出口的许多话被动地转变意味,从而使兄弟之间生出嫌隙但你也不想让别人登上战帅之位,我说得对吗?”
荷鲁斯怔怔地看着他,突兀地苦笑了起来。
“是的。”牧狼神点点头,他的下颚绷紧了。“你说得没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