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贵族,而我也对这个身份感到自豪。帝国的疆域超乎你的想象,安格朗。帝皇是它的统治者,而我们是他的儿子,这意味着我们在帝国内同样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从这个角度来说,你也是个贵族。”
角斗士缓慢地眯起了眼睛,他凝视起罗伯特基里曼,在两分钟的时间内一言不发。他的沉默是骇人的,也是沉重的,但是,不知为何,基里曼却并不觉得他的兄弟会攻击他。
安格朗摇了摇头,缓慢地站起了身。他解开白色的病号服,露出了满是伤痕的身体。他指向自己的腰部,那里有一圈以疤痕形成节点的猩红长绳。
“这是凯旋之绳。”他说。“开打之前,用刀子划开一道伤口。如果你赢了,就让它自己恢复。如果你输了,就往它里头撒点土,让它变成黑色。”
基里曼盯着那道可怖的伤疤,抬起头,说道:“而你的都是红色的。”
“这代表我一次也没有输。”安格朗沉闷地回答。
“但这不是什么荣誉,兄弟,这是我曾丢失尊严的证明。我接受这个绳子,是因为它是角斗士们的传统。身处那样的环境中,你必须要想尽一切办法来让自己保持尊严,我们必须让自己记住自己到底是谁,否则就会真的沦为奴隶。你说我是贵族,贵族们会这样做吗?”
“我不清楚。”基里曼说。
“你清楚的。”安格朗凝视着他,轻轻地说。
屠夫之钉的后遗症在这一刻再次卷土重来,它们仍然替代着他的部分脊柱神经和大脑皮层。如今,安格朗可以思考,可以欢笑,可以和他的兄弟辩论,但他每次这么做,都会疼痛。
他的面容开始抽搐,因为思考而疼痛。机械本身已经失去了活性,却在依靠某种诅咒般的惯性惩罚宿主的不敬。
角斗士对此的反应是一个平静的冷哼,他微笑起来,带着痛楚坚定地开口了。
“如果我先前的话有冒犯到你,我道歉,兄弟。”
“在我的世界里,贵族是个侮辱性的词,它代表着奴隶主和他们的暴行。但在你的世界里,我猜它应该是个能够代表荣耀的词。我请你原谅我,罗伯特。我是个无知的角斗士,在半个小时以前甚至不知道地表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基里曼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试图将这件事——即他的不快——掩盖过去,但安格朗显然不愿意这么做。
他身上有种直来直往的坚决气质,角斗士们在明日可能就会死的环境中生存,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