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不是要替你发声,也不会替你发声,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何要这么说。”
基里曼陷入了沉思。
是啊,为何呢?
一张金光闪闪的脸划过他的脑海,以及远远不如此刻气氛融洽的谈话——实际上,基里曼更愿意将他和洛珈奥瑞利安的那场交谈称之为争吵。
但是,他也必须承认一件事——争吵也好,交谈也罢,每一次和他兄弟之间的交流,都会让他思考很多他在此之前从未想过的事。
就拿安格朗来说好了,他身上拥有一种独特的、只属于角斗士的处世哲学。这种粗粝的像是沙子一般的独特视角总能够启发罗伯特基里曼。
“.因为他不理解。”
许久之后,基里曼如此回答。
他眉头紧锁,仿佛正在对待一件无人能够解出的谜题般严肃。
“不理解?”
“是的,他不理解我为什么要哈。”基里曼摇摇头,轻笑起来。
他转而用上了一种更为古朴的语调,近似于咏叹,只是听见就让安格朗浑身不适。
“他不理解我为何要放弃我的神圣性,明明是神的儿子却甘愿走入羔羊群之中,明明是神明的放牧人,却甘愿放弃权柄,承担起责任.”
“他说我让羔羊们失去了历经磨难、辨识真我,沐受神恩的机会。换句话说,他觉得我在剥夺普通人接近神的道路,他认为我这样很自私。”
安格朗深深地皱起眉。
“这个人到底是谁?”他难以置信地开口。“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东西?沐受神恩?哪里有神?自私又是什么意思?”
“他认为我们的父亲,也就是帝皇.是个神。”基里曼平静地说。“坦白来讲,这个观点对我来说倒也不是很难理解。”
“我没见过他。”安格朗直白地问。“你觉得他是吗?”
“他绝对不是。”基里曼斩铁截钉地回答。“我们都对他有不同的看法,而对我来说,我很确定他绝非神明。”
安格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按照惯例,他记下这件事,然后便提起了另一件事。
“他们何时会来?”
——
我们何时能到?
第十二军团,战争猎犬的军团长,吉尔伯德温扪心自问着,却没能得出答案。
他当然得不出答案,他又不是领航员,他可没有第三只眼来观察星炬的璀璨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