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人们就已经不再需要它了。你可以称呼它为谎言,罗伯特,它也的确是。”
“但是,凡事都有两面性。它既是谎言,也是一面盾牌。它是一面虚假的、却又可以真实的在某些方面上保护所有人灵魂的盾牌。”
基里曼沉默了很长时间。
父亲。
“我在,罗伯特。”
那洛珈是怎么回事?他将您视作神明。
“他是特例,是我谎言中最明显的一个漏洞。我容忍他,因为他是我的儿子,而他自己也已经被宗教的力量所彻底遮蔽。他的眼前看不见真实与人们所需要的东西,但他本性善良,因此我希望他能自己从这个困境中走出来。”
您说保护,帝国真理保护了谁?
“人类。”
他们的灵魂?
“是的。”
如果需要保护,那就意味着的确有敌人.那些敌人——他们来自何方?
帝皇平静地看着他的儿子,只是凝视,便开始让罗伯特基里曼艰难地喘息。
他的理性在示警,在尖叫着告诉他停止,不要再听下去了。平心而论,帝皇这次毫无隐瞒,他耐心而细致地解释了基里曼的问题,但就是这种细致才让他感到难以承受。
那咬牙坚持的苦痛正在不断地蔓延,直至成为一种越过他理性堤坝的滔天巨浪。它跃起,然后重重砸落。
基里曼张开嘴,瞳孔涣散,疼痛越过理性击溃了他。
“你还不能承受真相,罗伯特。”帝皇叹息着说。
上前两步,在基里曼摔落在地以前扶住了他。金光汇聚,一把椅子就那样出现,它在之后成为了罗伯特基里曼暂时的倚靠。
安格朗沉默地收回视线,他的视线此刻一片模糊,血液顺着他面容上那暗红的纹路向下蔓延并滴落,在冰霜上摔了个粉碎。
他抗争着真相带来的冲击,额头上青筋暴起,脖颈上也同样如此。钉子在脑中不停地起伏,两种疼痛叠加在一起,反倒让角斗士不由自主地笑了一下。
“下一个,谁来?”帝皇简略地询问。
我来。安格朗说。
帝皇看向他,眉间出现了深刻的纹路,仿佛被伐木工劈砍的木头一般,深刻的裂缝在他的眉间出现。安格朗感到一种纯粹的关心,没有丝毫作假。
不必担心我。角斗士喘息着回答。还撑得住,而且,我的问题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