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机仆呆滞地走过了大厅,它从于横梁上垂落的巨大红布之间穿过,惨白而毫无血色的皮肤被那种红色衬托的更加可怕。但这与它无关,机仆本身没有自我意识。
它们生来就是为了被奴役。
安格朗看了它一眼,随后收回视线。
“这种改造已经持续多少年了?”他如此询问。
被询问者摇了摇头,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但也的确回答了他的疑问:“很久。”
努凯里亚人的双眉紧皱,他没有隐瞒自己的厌恶。或许是不屑,或许是认为不需要——但是,不管怎样,罗伯特基里曼都完整地看见了他兄弟面上的表情。
“如果你想知道一个确切的数字,恐怕你需要找一位机械神甫来。”基里曼说。“但我认为他们其实也并不知道正确答案。知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他们的货币与生命,尤其是机械方面的知识。而知识若是想一直保有价值,就需要被保密。”
“所以他们不会告诉我答案?”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他们倒也是会说的。”基里曼摇摇头,说这句话时的口气听上去很奇怪,仿佛他曾经做过尝试似的。
安格朗笑了,他不再谈论这个话题了。不知是不是回报,当他保持了沉默长达五分钟以后,他和罗伯特基里曼一直在等待的人终于来了。
康拉德科兹。
第八军团之主急匆匆地穿过普通船员和正在进行装潢的艺术家之间,并一一地回应了他们的问候。
他从大厅的正门进入,离安格朗和基利曼所处的地方远之又远,这让他的路程变得非常艰难。康拉德科兹没有无视任何一个人对他的问候,因此,当他终于赶到他的兄弟们之间时,已经是十五分钟后的事了。
“很艰难嘛。”安格朗微微一笑,语气亲昵。“我觉得伱甚至都不需要向那些艺术家支付报酬了,你就是他们的报酬。”
“.还是需要的。”康拉德科兹说。“但我没想到夜幕号的大厅居然需要重新装潢,更没想到你们居然会不提前通知我就跑过来。”
“你说这句话时的前后关系让它听上去有了点迷惑性。”罗伯特基里曼背着手答道,他观看着画家们对这一幕的记录,不时也会抬起头看一看那些正在夜幕号大厅顶部进行雕刻的人们。
他们被一个升起的铁台保护着,这巨大的机械是和这些画家一同登舰的,看上去已经有了不少年头。从下往上看去,恰好能看见一只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