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体哈尔科苏斯人身上的大屠杀的话是的,我的朋友。”
那东西在帷幕后对他微笑着回答。
“我感到非常有趣。”
“卑贱的伪神。”卡里尔冷笑起来。
“你可以用伱所知的任何语言来咒骂我,我的朋友,我会将它们欣然笑纳。”
祂悠然自得将脸贴近帷幕,卡里尔看见一团跳动不休的氤氲雾气,闪着银光。它不断变化,在眨眼间呈现出了成千上万个不同的形体,祂是活物,是死物,是风和雨,是垂垂老矣之人,也是即将降生的婴儿。
万变之主。
卡里尔凝视着祂所展现出的变化,缓慢地摇了摇头:“你若不在乎,就不会出现。”
“我只是想来观察一下你此刻的反应,朋友,你可是我们中少有的特例。”
祂隐含笑意地回答:“哪怕是我那位最富勇气的老朋友恐怕也不敢像你一样,将自己塞进一具劣等皮囊中忍受凡世之污浊,沉沦、受苦.”
“污浊?”
卡里尔缓慢地笑了,漆黑的怒焰顺着帷幕边缘开始缓慢地灼烧。它动荡着,找寻到了痕迹,便试图将始作俑者带回帷幕后方,却又因为他的皮囊与盟约而无从下手。
“既然污浊,为什么你们又要一直试图染指它呢?你表现得好像对这个世界根本不在乎,但你其实在乎的要命。”
“因为这件事很有趣。”
祂回答,形体在之后又变化了,变成了一个穿着黑袍的枯瘦男人,皮肤像是由褶皱形成般令人恶心。此刻,祂正在微笑。
“我的确不在乎这一切。我对万事万物都自有其安排,不论这件事在过程中会被扭曲成什么模样,也不论这变化是否在我意料之中,它都会成为这份由我亲手完成的蓝图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小注解,仅此而已。”
“你若觉得我会因为它的失败而感到失望,那你恐怕要赶在我前面品尝这种对我来说极为陌生的情绪了。这场降临于哈尔科苏斯一号之上的灾难于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朋友。这些愚蠢之人的死亡算得上什么呢?”
“在这个冰冷无垠的残酷银河之中,真的有人会去在乎他们所经受的这一切吗?”
祂在帷幕后大笑起来——不可抑制地大笑,那是一种残酷到了极致的笑意。它残酷,是因为它极其真实。
祂的确不在乎这场失败,哈尔科苏斯人的死亡,又或者是其他东西。祂不在乎,因为祂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