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家哦?”
陆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格子衬衫和黑色长裤,愣是没看出来自己到底哪里像科学家了——他甚至连眼镜都没有。
“最近年景不好嘞。”大爷笑着说道,仿佛这不好的“年景”和他完全没有关系,“大家都闷头奔前程,少有出来玩的心思。你拿着这么大的行李,还有心思在街上慢慢走到处看,那就只能是搞科学的聪明人了。”
联合政府主导的科学远视主义对社会的影响是全面且深远的,至少科学工作者的待遇确实要比普通人好上太多。
只不过陆沉自己对此一直都没有什么自觉——毕竟他更多的时候只是个赚辛苦夜班费的倒霉风湿免疫科医生,辛辛苦苦一个夜班,还不够吃一份全家桶。
从阿根塔里欧山基地出来之后,在大西洋的包场游轮上虽然过的很是舒服但那段时间心里有事儿,陆沉甚至没怎么好好享受过。这么一想,果然唐院士才是吃过见过的主——在游轮甲板上泡着热水池,然后一个人干掉一瓶domperignon,居然还不用花钱。
真会过啊
“我从东阳那边回来的。”虽然心里想法很多,但对这么一位热心肠又好说话的老人家的问题,他还是认认真真的给与了回应,“中午才到的金城站。结果发现这边变化实在是太大——出了轨道站就迷路啦。”
大爷笑着说道,“变化大就对了,这路挖了十几年,去年开始终于是全都填回去了——每条路都能走,我们还不习惯嘞!”
一老一少两个人又聊了一阵,老头在得知陆沉这次是回来“探望”福利院的,看陆沉的眼光都发生了一些变化。老头说,最近这几年大崩溃发作的事情变少了,急需抚养但却根本找不到亲属的情况已经很少,福利院现在没什么人了。
三轮车停在了酒店门口,陆沉拿着行李箱千恩万谢了好一阵,并且做出了“我一定上您家多吃几顿饭”的承诺后,这才拎着箱子进了酒店。
陆沉本人对于“福利院已经没人了”其实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他本人甚至恨不得福利院里一个人都没有才好。那些在福利院里茶饭不思,甚至自残的小孩子实在是太多,陆沉心里的阴影又实在是太深,
办理完入住,通过酒店的衣物打印机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后,陆沉拿着手机有些犹豫。他不知道应不应该先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情况。如果按照他当初住在福利院里的作息时间表,现在是学龄前儿童们的自由活动时间。
到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