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阿根塔里欧山基地举行了第一次组会。
组会这种事情对研究生和博士生来说,完全就是生活的一切痛苦根源。但是,对整个研究组织而言,这样的会议意义十分重大。
一个课题组里的每一个分组都有自己的研究方向,他们从事的往往是同一个研究项目里的不同分系统。每个分系统之间可能差异巨大,但又紧密联系密不可分。
这种背景下,经常开展组会就很重要了——其他组员的进展大家基本都能时刻掌握,在科研过程中遇到了问题也能学习一下或者引以为戒。
除了进度不佳被导师当众嘲讽、结果不好被大师兄嗤之以鼻以外,基本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哦对,还有时不时得自我反省“为啥我又浪费了一周啥都没做”的悲愤。
归根结底,组会有用还是痛苦主要取决于个人态度。如果咸鱼一点,那每次组会就都是折磨。如果像是陆沉这种憋着一股劲准备把自己不成器的导师带上院士高位的科研狠人,那组会就成了他们摩拳擦掌的擂台。
“托马斯夫人不见得就是主动成为人弹的,这个可能性很小。”陆沉总结道,“我斗胆推测一下,那一群被直接逮捕的邪教徒未必就是准备来搞自杀式袭击的。他们可能只是单纯的在进行‘布道活动’而已。”
邪教徒们的思维方式难以用正常逻辑推测。陆沉对此有非常清晰的认识——那个拍着撕咬管理员血肉大姐的肩膀,说“你应该开心,你和你男人就要重逢”的大妈她是真的这么相信的。
“我们是搞研究的,不能光凭假设进行分析——得有证据。”主持组会的唐庆隆既没有对陆沉的分析进行肯定,也没有直接就否决他的猜想,“有什么证据能够支持你的推断呢?”
陆沉被问的有点尴尬,昨天晚上,他在看资料的时候觉得自己可能找到了一个思路——一个能够排除人为干扰因素,让爆炸被认定为是单纯“自然发生”的思路。
邪教徒也是人,他们当然会发现一切奇特的,不符合常规的状态。但和现代人用科学去研究和分析发现不同,他们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归结于神的指示。
那么,他们会不会把持续不断的、泡冰水都没用的高烧也当成某种神迹?
陆沉原本是这么想的,但这个推论就缺失了一个关键证据。
凭什么这群邪教徒就会把托马斯夫人当成神迹的展现?如果邪教徒都是内科医生,那在碰到高烧不退还持续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