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研究不相信巧合,或者说,不相信一连串的巧合。
这倒不是什么科学态度的问题,如果一定要深究的话,可能是概率问题——你是愿意冒着风险去相信千万分之一的连续奇迹发生,还是在仔细且小心的分析下,相信99.9999%的概率这两个选项甚至无法构成选择题的题干。
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陆沉和杨伟民也是这么认为的——非恶性高热的持续性极高热、持续四日、在患者发生了角弓反张后整个战地医院被几百吨梯恩梯当量的爆炸扬了。
这看上去,听上去完全就是量子释能综合症的表现。
“但我们并没有找到和大崩溃表现完全一致的事件,或者说没有一致的群体性事件。”陆沉在组会上解释道,“集体自杀有很多,认为世界虚无、秉持被迫害观念而自杀的人也有很多。但是,因为认定世界虚无,在互相没有联系的情况下集体自杀的案例伦敦邮局案是第一起。”
“我们仍然无法排除大崩溃可能早就在人类群体中发作的可能,只不过以伦敦邮局案为标志,之后五年中的发病率高的离谱而已。”李晓慧主任说道,“我的研究也有点发现——如果以1054年超新星爆发为分隔节点,我们能够明显发现一个特征:在那之后,人类历史上的集体性对抗明显增多。文明之间的冲突显著增加。而且烈度也有上升。”
她皱着眉头说道,“我不是历史学家,我也不知道有没有针对这一方面的研究。但是有两点比较可疑,我打算和大家分享一下。”
“第一点是,欧洲区域对sn-1054爆发完全没有任何记载。”李晓慧敲着桌子说道,“其他地区和文明都有相关记载,包括整个亚洲区和次亚大区、中美原始文化和非洲地区。唯独欧洲区域对此没有任何记载。”
“我个人倾向于当时被宗教统治的人群不敢记录,毕竟这种上天示警之后没几天东西教会就发生了分裂。”李晓慧主任无奈道,“但是这只是一个推测,缺乏足够的证据。”
“那第二个呢?”唐庆隆院士好奇问道。
“第二个疑点和我的推测,以及穆博士的发现产生了一些冲突。”李晓慧主任说道,“按照已知的观测结果,大崩溃发病患者大脑内的锂原子外部电子全部都是向下旋转的。这就意味着最外侧的电子也在向下旋转——这无疑会导致交换电子以产生化学键的现象面临一定程度的困难。”
“在这种困难的影响下,我推测这相当于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