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特拉醒了过来。
最后的西西里人睁开眼睛,他的神智还有些不清楚。他看着面前耀眼的无影灯,以及无影灯周围影影绰绰的人,并不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了同时麻醉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以及两头猪,麻醉医生们用好几千根头发作为祭品,向伟大的麻醉计算公式换来了安全的起始剂量和维持剂量。但这些以人类为主要服务对象的麻醉医生们,仍然错误估计了两头全脱敏猪的麻醉剂代谢速度。
埃斯特拉的肚皮刚刚被主刀医生关上,眼瞅着这小伙子就醒了过来。主刀医生顿时瞪大了眼睛,“麻醉干什么呢?术中苏醒了!”
埃斯特拉看到眼前的人影晃动的快了起来。这种变动让他突然觉得有点烦躁,于是他扭头看向了左侧。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还在蠕动嘴唇的,巨大且肥硕的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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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紧急叫来的陆沉花了好大功夫,才算是让惊恐不安的埃斯特拉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的惶恐其实很好理解——换成一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肚子上裹着纱布,而且还持续有剧痛传来,并且左右两侧各躺着一头猪没有当场被吓疯,埃斯特拉的心理素质就已经很过硬了。网
“放松一点,你的身体正在逐渐恢复健康。”陆沉看着埃斯特拉的惊慌神情安慰道,“之前在阿根塔里欧山基地的时候,你因为辐射病出现了严重的器官损伤。这两头猪正在代替你的器官工作不要太担心,你正在好转。”
风湿免疫科的医生其实都不太擅长安慰别人。毕竟他们平时碰到的病人基本都挺有主意。风湿免疫性疾病非常依赖于平时的控制,但总有那么几个大聪明觉得“高手在民间而不在医院”。
然后私自停药,用些来历不明的替代疗法。病情迅速加重后急慌慌来医院再住院,随后继续嘲讽医生“你们离了ai和机器就不会看病”。
风湿免疫科的医生和内分泌科的医生一样,属于整个医疗行业里的另类。他们基本从来都不安慰病人,反而是每天都在处心积虑的琢磨怎么恐吓患者才能让他们记住自己的医嘱。
让陆沉安慰埃斯特拉,这难度就仿佛让穆知然教初中生化学。不是做不到,只是特别别扭。得烧死不少脑细胞,然后才能想起来这个功能到底怎么实装。
陆沉磕磕绊绊刚刚安慰了几句,病房大门就被人粗暴的推开了。渡边阴沉着脸走到床边,对陆沉问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