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许忘满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不知道友从哪来,要往何处去啊?”
许忘拱手回道,“从北海边上来,打算顺着地脉寻些精铁,打算回去炼制兵器,给我徒儿用。”
马忆“哦”了一声,“我见道友不过半百,居然已经有徒弟了?”
“说来也是运气使然,侥幸开了洞府,传了一个弟子。”
许忘回道,“也算有了道统。”
马忆连连点头,喝一口灵酒,道:“看道友一身清灵,不像是散修之流,怎么连道冠也不曾佩戴?只作散人打扮?”
“道友好眼光,在下正是散修一脉,不曾拜师,只是在这人间混了些法子,侥幸修炼而已。”
许忘如实说道。
那马忆眼睛一亮,“这么说来,你我两人,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我也是在这山中得道,如今苦修三百,才有元婴之境。”
“倒是不如道友天赋了。”
许忘摆手,“哪里哪里,道友能一路走来,心性自然在我之上。”
两人相对一笑,喝了几口灵酒,气氛温热。
这论道,一种,是师徒之间,道侣之间,挚友之间,相互传法印证,互相取经。一种,便是两人如此,说些俗话趣闻。
不入正流,但也能有些收获。
俗话说,巡山访友,便是如此。
两人渐渐互相放松了警惕,这马忆算是有天赋和福运的,在这山中苦修,除了些许精怪以外,便一直在山中修炼,三百载,堪堪元婴,心中道法警示,静极思动,正好遇到许忘。
“...这北地府,居然算是魔道一类?”
马忆听完有些惊讶。
许忘也是如此,怎地这人像是第一次听闻一样,斟酌道:“以道友来看,这北地府如何?”
马忆摇头,“在道友以前,尚且不知这北地府,只道以为他是地府正统。”
“有修士前来宣传过,还赠给了不少灵石,说是死后可前往地府就近报道。”
许忘一愣,随即笑道:“这北地府,还真是聪明,可惜,手段尽出,也掩盖不了其中真相。”
许忘又把其中病城说与马忆。
马忆神色一变,眉宇间带着几分恼火。
“如此行径,岂不把人当成家畜!”
许忘叹气,“敌众我寡,只能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