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西提着行李箱去了陈奶奶住的公寓，一间老式的公寓，80来平的两室一厅。
才过去坐下，就听见陈奶奶一阵咳嗽，停不下来。
顾安西连忙拍拍她的背：“怎么咳得这么凶，我带你去医院吧！”
陈奶奶摆了摆手，“我还没有问你怎么跑出来了，还带着行李箱。”
顾安西轻轻地哼哼：“现在应该是先去医院吧！”
陈奶奶看了她一眼：“你啊，少和我耍贫嘴，你妈妈拿你没有办法，我可不会被你糊弄过去。”
顾安西低声说：“我想搬过来住。”
陈奶奶叹息一声，“我就知道。”
她伸手，摸了下顾安西的头发，“可是我又能照顾你多久呢，安西，我就希望我离开时，你已经长大了。”
顾安西带着一抹鼻音：“我已经长大了。”
陈奶奶的视线落在她的手指上，轻轻抬起细细打量，“有没有伤着骨头？这手这么好看又会弹琴又会画画要是落下了啥可不好！”
“没！”顾安西摇了摇手，“看，挺好的。”
陈奶奶无奈地笑了，顾安西还是坚持陪她去医院。
陈奶奶没有办法，点名云熙医院。
云熙医院？
顾安西愣了一下，想起某个看起来‘冰清玉洁’的薄医生来。
陈奶奶看她神情有异，“怎么了？”
“没怎么，正好去看看爸爸。”顾安西笑了笑。
陈奶奶知道她心情不大好，拍拍她的手背，“住不惯就住陈奶奶这里，不过也不要太和那边较真，毕竟”
她叹了口气：“好歹她也养你到大的。”
顾安西总觉得陈奶奶的话有些古怪，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带着陈奶奶到了医院挂了号。
检查下来，肺病，还是挺严重的那种。
主治医生拿着片子仰着头看了好半天，“需要手术，切掉一片肺叶。”
说着，又看看顾安西：“病人是不是有很长的吸烟史？”
顾安西摇头：“陈奶奶从来不抽烟。”
主治医生笑笑，“这就奇怪了。”
他指着一处：“你看这里，都是黑的，直观上就是抽烟形成的阴影”
顾安西看着他，半响没有吱声。
陈奶奶一直是慈爱的，喜欢织织毛衣，种种花草，和抽烟搭不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