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举杯,两人同饮后,魏哲继续说道:“在我万念俱灰之时,遇到了她。”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哀伤:“两个失意之人相遇,刹那间的暖意足以安慰此心。”
苏时听到两个失意人时,下意识看了看沉醉不醒的唐绣女。
魏哲长叹道:“慧娘对她而言,如师如姐如母,所以慧娘那时虽然已经去世将近两年,但她依然无法接受。”
“那一段时间我们相互慰藉,我原本以为我们能相伴一生。”这时他眼中的哀伤越来越深:“但之后不久,她对我变得若即若离。”
魏哲环视着这间酒馆,苦笑道:“这间酒馆是她出资开的,但开了这间酒馆之后,我们相聚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到后来,她想醉的时候才会来到这里。”
虽然此时魏哲酒意上涌,但他却忍不住再喝了一杯,然后面露微笑,说道:“不过只要还愿意来,我就愿意等。”
说着,他忍不住轻轻抚摸着披风上那朵鲜艳的红花。
他的手很轻,似乎很怕把唐绣女惊醒。
这件披风虽然已经很陈旧,但被魏哲收藏的很好,所以整件披风很干净、很整洁,但那朵红花显然是后来才绣上去的。
“为什么这件披风上会绣有朵红花?”苏时终于忍不住问。
魏哲的脸上立即充满了笑意,仿佛回忆起美好的往事。
“这件披风是她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但有一次我喝醉之后,不小心在此处沾了些墨水,怎么也无法清洗掉。我正在懊悔时,绣娘便在此处绣了朵红花。”
苏时正要说话,突然间猛的站了起来,呆呆的看着那朵鲜艳无比的红花。
过了许久,苏时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大声叫道:“林大哥!”
林漠正在旁桌吃饭,听到苏时叫声,立即站起来:“公子,有什么事?”
“驾车,到千秋质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