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米粮铺子,没有跟我们合作的,最多只能支撑两个月。”
周瑾惊呼道:“不可!绝对不可以!”
苏时冷笑道:“资本无情,它只会追求极致的利益,任何妨碍它攫取利益的,都终将被它吞食。”
周瑾怔怔看着苏时,仿佛不认识他一般,因为她从来没有看见这样的苏时。
冷酷无情、狂妄傲慢。
周瑾只感觉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她呆立许久才缓缓说道:“你知不知道当初我为什么愿意用这般画舫换你的制冰之术,而且还希望它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
听到周瑾无缘无故提起往事,苏时微微一愣,问道:“为什么?”
“京城三分之一的酒楼都是寻常商贾或是有一技之长的百姓所开,他们夹杂在两大势力之间,本就只能勉强维持生计,我不想这制冰之术成为压倒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太子哥哥虽然大力支持商业的发展,但也曾经常告诫我们,绝不能罔顾普通商家的利益,因此在大力发展商业的同时,也立下了很多规矩。”
苏时反问道:“现在那些规矩在哪里?”
周瑾一时默不作声,说不出话来。
“对于质库的年利金,太子曾规定不得超过八厘,但太子死后,还有谁会执行他的规定?”
说到这里,苏时狡黠笑了笑,说道:“不过当千秋质库打败东源质库后,这些人又突然想起了太子立下的规矩。”
周瑾是一个聪明的人,看到苏时狡黠的笑容,立即听懂了他的画外之音,忍不住惊喜道:“你的意思是,如果资本让他们感到恐惧,他们自然而然采用太子哥哥定下的规矩来限制你?”
苏时笑道:“不过他们在限制我的同时也相当于给自身捆了一道绳子。”
周瑾惊喜之余却仍然担心:“但你这样做,还是会伤及很多无辜的人。”
“要想让他们感到恐惧,一定要用雷霆万钧之势横扫过去,让对手根本无招架之力,这必定会伤及无辜,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这个道理周瑾还是懂的,不过有一件事她还是不懂。
“我还是不懂,你今天为什么要找唐绣女喝酒,还要告诉她你的计划?”
苏时缓缓说道:“今天我们六十八家商铺、酒楼开业,对于对方来说,他们也只不过是感到惊讶而已,只怕要到一个月后他们才会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