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顺面露怜惜之色,忍不住叹道:“还不是因为楠儿。”
“因为秦楠?”苏时吃了一惊:“孔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孔文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缓缓说道:“昨晚我在秦府正在与子川兄喝茶闲谈,此时楠儿回府,我们见楠儿精神恍惚、神情不虞。我们只当她是终日劳累所致,不疑有它,因此叫她早些回房休息。”
“谁知没过多久,婉儿又一脸担忧的跑了回来,说楠儿的心情很不好,想请子川兄前去安慰一下。子川兄忙细问原因,才知道楠儿昨日因为你才会郁郁寡欢。”
苏时急忙辩解道:“昨日我连秦楠的面都没有见,怎么会因为我而郁郁寡欢?”
孔文顺却忍不住责备道:“正因为昨日你不知所终,楠儿才会如此。”随即又语重心长的说道:“为了你的事,楠儿殚精竭虑,不辞辛劳。而且一个姑娘家不惜抛头露面,做她本不喜欢的事,事成之后却连你的人都看不到,你说她会有何种想法?”
孔文顺越说越生气,语气之中充满了不满,声音也渐渐高亢起来。
“昨天如此重要的日子,你说你到哪里去了?”
苏时默默低下了头,竟然无言以对,因为他确实无法对孔文顺说他喝酒去了。
“然而这还不是令楠儿最生气的。”孔文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昨日下午楠儿与平乐公主相遇,平乐公主见楠儿面有忧色,好言相劝之下,楠儿的心情本已好转,还想送平乐公主回宫。谁知在宫门之外,她们又遇到千秋质库的掌柜”
“卢天。”
“对,就是卢天。而卢天对平乐公主说你在画舫等她,你这番举动,楠儿会怎么想?”
听到这里,苏时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叹道:“我实在没有想到秦楠会和平乐公主在一起。如果早知道的话,我会让她们一起来画舫,也不至引起误会。”
孔文顺也忍不住叹道:“平乐公主倒是叫过楠儿一起,但楠儿性子倔强,并没有同去,反而回到府中暗自神伤。”
“她现在没有事了吧?”
孔文顺瞪了他一眼:“现在才知关心。”随即又泄气道:“昨晚我和子川兄劝了好一会儿,才渐渐让她心安,不过我也知道心病还需心药治,所以今天才会来找你。”
“谁知来到府中,听说你一早就出去了,而且还是去镜湖看日出。”说到这里,孔文顺冷言道:“我倒没有想到苏公子竟有如此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