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见夕阳西下。
苏时伸了伸懒腰,然后又懒懒对林漠说道:“备车。”
林漠问道:“公子要出门?”
苏时站了起来,边走边扩了扩胸:“在府里已经待了一天,也该活动活动了。”
“不在府中吃饭?”
一想起那些淡而无味的饭菜,苏时立即说道:“我现在开了几十家酒楼,就算每天换一个口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会重样,为什么要留在府中受罪。”
“那公子准备去哪家酒楼?”
苏时想了想:“皇宫附近有没有?”
林漠回答得很干脆:“不知道。”
苏时叹道:“那我们就去皇宫附近去找一找。”
一个时辰后,苏时就为他的这个决定感到后悔,因为临近皇宫的几条街,不但没有他的酒楼,就连一个饭店都没有。
更让苏时郁闷的是,皇宫附近住的都是皇亲国戚、勋贵重臣,所以苏时连马车都无法乘坐,只得步行。
而且苏时还要忍受那些门子异样的眼光,因为他们从没有看见过有人会在这条街上溜达。
“这个人脑袋莫非有病?”
不但那些门子这么认为,就连林漠也开始有些怀疑。
因为他曾劝苏时绕道而行,但不知道公子是不是因为中暑还在发烧,一定要走这条街道。
林漠拉着马车跟在苏时后面,实在有些佩服他。
因为即使有无数人用各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苏时仍然双手负后,走得不徐不疾,显得从容不迫。
仿佛他走的不是一条冷清的街道,而是一条寻幽探胜的曲径。
幸好这条街道虽然长,但终有走到尽头的时候,眼看只要再走过一座府邸就可以离开这条令人无比压抑的街道,林漠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苏时仿佛也走得有些累了,所以加紧了步伐,似乎想尽快走过这条街好早一点坐上马车。
不过离开这条街道后,林漠正想让公子上车,却看见苏时看着河对岸高大的宫墙发呆。
苏时发一会儿呆,正准备上马车,突然看见前面烟雾缭绕,不觉得有些好奇。
“那里是座寺庙还是道观?”
林漠只看了一眼就说道:“那里是广度寺。”
苏时更加好奇:“这里为什么会有座寺庙?”
“那座寺庙是先帝所建,先帝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