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
苏周一愣,随口说道:“这个月三十?”
“对。”
“太子有事召见?”
周暄笑了笑:“那一天我想举办一场晚宴,邀请一些老朋友聚聚。”
苏周也笑道:“既然太子相邀,既然有事也会变得无事了。不过太子可否提前告知那天为何聚会?”
“为了庆祝。”
苏周惊喜道:“原来是东宫有喜事。”
但周暄当时的表情却很奇怪,眼神中仿佛有些期待、又仿佛带着一丝迷茫和恐惧。
这时候苏周直视着苏时,缓缓说道:“当时我并不觉得太子的话很奇怪,直到二十九日听到太子暴亡的消息。”
听到太子暴亡的消息,苏周痛哭了一夜,第二天他眼睛里流的已经不再是眼泪,而是血水。
等到他心情平复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这时候他才想起冬月二十五日那天太子召见的情景,而且越想越觉得奇怪。
在那一天,周暄似乎就有了某种不祥的预感。
就连苏时也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他忍不住追问道:“太子有没有说三十那天他准备庆祝什么?”
“没有。”苏周回答道:“不过后来我也曾查问过,那几日东宫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值得庆祝的事情。”
不但没有值得庆祝的事情,而且在那一段时间里,太子的情绪都不是很高,经常沉默寡言,神不守舍,仿佛有许多心事。
更奇怪的是,没有人知道太子心中到底藏着什么心事,就连太子妃都不知道。
虽然那时候太子已经开始接触政事,的确也是政务繁忙,有几件事情处理起来确实也很棘手。
但以太子的能力,虽不说得心应手、游刃有余,但也不至于一筹莫展、无从下手,而且他也从来没有在政事上有所抱怨。
至于其他方面,以他如此尊贵的地位,自然也没有烦心之事。
虽然后来他与慧娘两情相悦的事情被暴露了出来,但经过查证,慧娘仍然是处子之身,说明他们也只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并没有做出违背礼教的事情。
所以关于那一段时间太子反常的表现,没有人能理解。
苏时听到这里,也是满脑子疑问。
只有疑问,没有答案,甚至他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猜测。
既然没有答案,苏时也不会过多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