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什么隐疾病根,早就为他对症下药了。”
“这倒不假。凌瑶那晚把膏药拿回去贴到钟离川病灶处,不到一刻钟他的疼痛就得到了缓解,而且一晚上没有再复发,效果远比以前的好得多,所以他上门除了感谢,又拿了几贴以备不时之需。”
“那一天过后,钟离川又找我看了几次病,每一次我都能对症下药,这样一来二去,我们倒也熟络了起来,无事时我们两人还会喝上几杯。”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就到了乾兴七年。”裴泫看着苏时,缓缓说道:“虽然我很欣赏钟离川,但我不得不利用他。”
虽然苏时早已知道结果,但听到裴泫即使揭开杀害太子的手法,仍然感到一阵窒息。
裴泫缓缓说道:“两年以来,我虽然为钟离川缓解许多病症,但他的不寐之症,我一直都以无良方为推托之词,没有为他医治。”
“钟离川有不寐之症?”
裴泫道:“而且还很严重。”
“为什么不给他医治?”
“因为那方子的药效只有半年,半年之内效果极佳,但半年之后就没有任何效果了。”
“七月太子开始协理政事,钟离川更加忙碌,事事更加小心,所以不寐之症更加严重,那时我才把治不寐之症的方子拿出来,为他熬制了一副。”
“一副药的药效是三天,而在那三天,钟离川每晚都能安然入睡,第二天起来精神百倍,因此他对我感激万分。”
“冬月二十一日,当谭卓的死讯传到太子耳里,在之后的日子,太子就变得心事重重,而且也得了不寐之症,整个人看起来日渐憔悴。”
苏时叹了口气,齐羽和谭卓的死给太子带来的压力实在太大了,想到自己大劫将至,无论谁都难免忧心忡忡,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想到这里,苏时突然看着裴泫,恍然道:“那治疗不寐之症的方子一开始就是为太子准备的。”
裴泫淡淡说道:“不错。太子得了不寐之症,日渐憔悴,钟离川岂能坐视不理。他既然有治疗不寐之症的方子,而那方子他又试过,不但效果良好,而且对人又无任何不适之处,他自然会献给太子。”
苏时苦笑道:“那方子有问题?”
裴泫摇了摇头:“那方子没有问题,任何人查验都没有问题,十一年前我给太子的符咒也没有问题。”
苏时沉吟道:“但两者加在一起就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