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瘀伤,已然昏死,两三名帮众一面注意其余同伴跟和蔼老汉打斗,还不时出脚去踢踩卫靖。
张大妈不说一句话,直直走过去,挥手一巴掌将一个犹自踢踩卫靖的帮众打得跪倒在地。
“臭婆娘你??”一旁两名帮众大惊失色,正急着拔出腰间兵刃,潘元见张大妈背对着他,便也高举大刀,直直向张大妈后背劈去。
张大妈侧身闪过,提脚在潘元腿上一拐,拐得潘元撞上墙壁,脸颊撞出了个瘀肿,正忍痛转身想逃,就见到一柄厚重菜刀横横劈来,来势可比猛虎大熊,吓得连逃跑也忘了,只能本能地举刀去格。
轰隆一声,大菜刀将那把大刀劈在墙上,劈断成两截。
张大妈的菜刀还嵌在墙上,潘元和几名帮众早已吓得齿颤胆寒,拔腿逃跑,连昏去的同伴都来不及救。
张大妈收起菜刀,看看卫靖,上前用脚拨拨他的脸,发现卫靖早已昏厥,不省人事。
和蔼老汉和水半天拍拍衣服,也聚了过来,和张大妈交谈几句,像是商议着什么似地。半晌,张大妈叹了口气,一手提起卫靖的脚踝,将他挂在肩上,像扛着牛腿一般,走入了肉贩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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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窑子的火势熊烈,一簇簇滚动翻腾,发出了狂涛大浪般的声响。
这年卫靖只有八、九岁,身矮力小,脑袋只及父亲卫文的胸口。见火势旺盛,却一点也不觉得怕,反而十分兴奋,更加卖力地拉动鼓风箱的木杆子,一拉一送,将一阵一阵的风鼓进火炉窑中。
窑子里的石盆极耐高温,里头盛着的乌钢早已熔成通红滚水,卫文以火钳挟出石盆,在滚烫的铁水里头掺入一些金属粉末,又入炉烧了半晌才又取出。
卫靖停下动作,看着父亲熟练地挟着石盆,里头的乌钢液兀自跳动着火泡泡,石盆微微一倾,热烫乌钢熔液泄入了长形石模范子中。
乌钢滚液逐渐冷却。
“爹爹!咱们有现成的钢块可用,为什么你还要自个儿烧炼呢?”卫靖抹着脸上的脏污问。
“老屋窑的钢材缺货,这批汕口村的钢材虽然坚硬,却少了些许韧性,易断。我将之熔了,加入其他金属材料粉末,会更好。”卫文答。
“磅、磅、磅!”
铁锤重击声坚实,父亲卫文左手包着沾湿的厚布,握着乌钢剑刃,乌钢剑剑身烧得通红炙热,卫文高举重锤,一记一记锤在乌钢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