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把,他身子一抖,这才抬起头来,大声说:“我是来自信县的张遥!”
“哈!”卫靖瞪大双眼,那年轻人正是公孙遥,不知为何来到这儿,成了卫家学生。但听他自称“张遥”,神情紧张,连姓都改了,卫靖心想既然他有意隐瞒,便也未说破,只是忍不住好笑地抿着嘴巴。
介绍完毕,新同学们回到自己座位上。
一名小僮仆走进来,替卫靖将行囊拿入寝室。
卫芷芊则分发课本给他们,里头大都是铸剑的基础知识,说第一要事,便是将这本书读透。
“你们好好读,以后我会随时抽考。”卫芷芊扠着手说。
自以前卫云五主持的卫家剑庄,学生们进庄学艺,便是以这本基础知识作为开端,至今不变。
卫靖翻了翻书,随即合上。这书他家里也有一本,是儿时习字的书,早就倒背如流。
他远远地瞧着公孙遥,只见他连连吞着口水,紧张兮兮地翻著书,还不时做着笔记,十分用功。
到了下午,卫靖早已呵欠连连。
他身旁是位四十来岁的汉子,也是铸剑师傅,但觉得学艺不精,剑铺生意也差,便自备学费前来拜师。
这些基础知识他也是早知道了,和卫靖聊了起来,聊些家乡琐事。
“咳!新来的同学们,不做功课闲聊什么?”一群学生走过来,和新同学们说着话。
卫靖怔了怔,看看四周,学生们纷纷离席,才知道已经下课。打了个呵欠要起身,几位男孩拦下他。
“以后你跟我,知道吗?”一位十八、九岁的同学以拇指指了指自己,得意地瞧着卫靖说:“来湖郎家听说过没?我叫郎仲齐。”
“我听过通天河北的王家、通天河南的雷家,就是没听过郎家。”卫靖咧嘴笑着答。
“郎家可是来湖大户,你果真是乡下来的!”郎仲齐有些尴尬,伸手掏了掏怀里口袋,掏出两枚银钱,豪气地摆在卫靖桌上,伸手胡乱摸着卫靖脑袋:“哥哥请你吃东西,以后跟着我,知道吗?有不懂的,来问我。”
卫靖有些不快,将银钱塞回郎仲齐怀中,说:“我是来学艺的,不是来跟大哥的,钱你留着用吧!卫家剑庄又不会将学生饿死。”
一听卫靖这么说,其他几个新同学也尴尬地将已经收下的银钱还给郎仲齐。郎仲齐几个跟班神情狼狈,都恶狠狠地瞪着卫靖。
“无功不受禄,钱我不能拿。”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