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见到布政使也没脸应对。
“呦,好大的官威呐都指挥使管不得,那我管得管不得啊!”这时从李如梅身后闪出一人,边走边从怀里掏出个铜色腰牌,五指捏住,胳膊伸得老长。
“锦衣卫!”不等高知县看清楚,花千户先失声喊了出来。
有道是人的名树的影,一提起都指挥使,可能指挥使、千户啥的会有敬畏感,但老百姓真没啥感觉。可一说锦衣卫,不光高知县脸色惨白,陈员外也浑身一震,手里的腰刀随即垂了下去。
“锦、锦衣卫”哆嗦着嘴唇,结结巴巴的又复述了一遍。
他此时脑袋里已经全乱套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得罪了何方神圣,先是都指挥使喊着抓人,这又冒出来个锦衣卫。
“下官告退!”高知县此时已经不敢再昂首挺胸了,看看花千户,又瞧瞧陈员外,咬了咬牙,抱拳作揖,准备先离开这是非之地。
俗话说得好,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锦衣卫是干什么的,又能干什么,高知县心里一清二楚,此时出面硬顶毫无胜算,不如明日赶赴广州向胡布政使问个清楚,再替陈花二人想办法。
“慢,某不是来找他们的,而是找你。高如意,你与广州温家私下有书信来往,里面写了些啥想必心里清楚。”但锦衣卫横跨了一步,皮笑肉不笑的拦住了去路。
“你、你你、你血口喷人!本官只是循例问候,何曾有过私交!”一听到广州温家,高知县的小白脸马上变成了小红脸,瞳孔骤然放大,说话都结巴了。
“高如意,你好歹也是进士,莫要失了身份,有什么话去锦衣卫衙门与堂官说,某只管拿人。若是不想受苦就不要喊叫,老老实实受绑。”
锦衣卫好像对这一切已经见怪不怪,并不与之争吵,也不大声呵斥,依旧保持着平和的腔调,但眼神里没有半点怜悯和同情,完全是空洞洞的。
“报告,外面来了大批村民,不听劝告执意要向前门靠近。许百户询问都司是否另有安排,如果没有,陆战队就要按照操典进行下一步了。”
就在高知县、花千户、陈员外被锦衣卫的出现震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之时,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了嘈杂的人声,片刻之后一名陆战队员跑了进来,低声向李如梅请示。
“稍等高知县,你乃一县的父母官,本该爱民如子。现有村民聚集不肯散去,若是无人劝解恐怕要徒增伤亡,也于事无补。本官可以单独上疏陛下,将此情此景如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