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被痛苦取代。
“我以为你和我一样,都是被抓来的。”袁铭叹了口气道。
“我最开始是仆役,是得罪了蒙山长老,本来是要死的,后来测出有灵根才成了,成了披毛兽奴。”哈贡说道。
“那你的女儿?”袁铭担忧道。
“不知道我走的时候她刚满月已经过了七年,没见过了”哈贡眼底悲伤涌动,已然噙满了泪水。
“即是这样,你更该活下去,至少再见她一面。”袁铭劝说道。
哈贡连连摇头,说道:“不能让她看到”
“我已经要失去,神智了杀了,杀了我”
哈贡近乎哀求的语气,让袁铭的心不由紧了一下,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情绪,爬上了心头,他不由得想到了那个人魈王。
在他恢复神智的最后关头,同样是这样发出了哀求:“帮帮我杀了我”
“如果伱能走,替我看看她。”哈贡再次开口。
袁铭如鲠在喉,半天说不出话,可最终还是开口问道:“她在哪里?”
“青袄山苗花寨,最大的那棵木棉花树下。”这句话,哈贡说得无比顺畅,没有半点磕绊,那便是他的家。
袁铭一字一句,向他复述了一遍,应承了下来。
哈贡的眼里终于露出一点笑意,像是了却了最大的希望。
“袁铭,谢谢你送我一程吧。”哈贡说完,缓缓闭上了双眼。
袁铭闻言,手里提着青鱼剑,从未感觉有如此沉重,几次提起又几次放下。
他在脑海里想了又想,试图找到挽救哈贡的方法,却没有任何头绪。
人魈化的进程是不可逆的,或者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是不可逆的,就如同披毛兽奴的命运枷锁,一旦套上,就几乎不可能改变。
“呃”
正在这时,哈贡又一次发出痛苦的呻吟,他自腰身以下,所有毛发已经尽数变白。
“快,动手我要压制不住了”哈贡艰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