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八卦和封建迷信,亦是。
除开由白大郎引发的宣城府文艺界百花齐放,白家还面临着稳定客源的抛弃和供货商的迟疑,官家的客源一听说白老爷被应天府曹府丞扔出大门,谁也不敢与白家继续合作下去。
私人的客源,多是读书人,听说了白家指使老童生下笔毁陈记贺掌柜清白后,很大一部分自发地不再去白记买纸了——更何况“诚衡”送的例纸,不香吗!
“如今白家可谓是四面楚歌,我听说白老爷四处求爷爷告奶奶,甚至还求到嫁出去的女儿府上。”熊呦呦双手交叠放于小腹前,素来温婉沉稳的她,如今温柔得头顶都像在发光。
虽然显金不赞同嫁人如养花此话,但看熊呦呦这状态,至少她在崔衡这个花园里,没受什么气。
显金正打算盘,浮出一抹冷笑,“恐怕白家的女儿,只有拍手称快,没有雪中送炭的。”
听此话,正啃糕点的宝珠花花疑惑,“为何?父亲有难,得帮呀。”
熊呦呦笑眯眯地再递了块绿豆糕给宝珠,“别的父女自然同心,白家的...”给宝珠掰手指头算,“一个被老爹嫁给老头子当续弦,一个被嫁给五品通判做妾,一个远嫁到关东只为拿到水路的航票,甚至上一辈儿里堂堂正正嫁出去的姑娘都没几个,更甭提嫁妆——曹府丞房里那位白姨娘据说就拎了八床被褥出门子,如今被赶到庄子上,虽说母子亲缘相隔,但曹夫人仁义,临行前给了二百两的安舍费,比起之前的境遇,倒也宽松不少。”
“天地君亲师,世道之下,她们难以明目张胆地怨恨父亲、怨怼家族,但若要伸手相帮,那着实修为高深,令我等拜服叹服。”熊呦呦神容淡淡的,很是理解白家女齐刷刷闭门不见的态度。
宝珠花花啃了口糕点,讷讷开口,“她们爹坏,还在;我爹好,却不知在哪儿,可见这世道并非善恶有报、因果循环。”
显金张口,欲言又止。
熊呦呦也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只要人没踏上宣城府的土地,就充满了变数。
显金迟疑是害怕因期待生失落,若徒增变数,反倒叫胖花花失望,乔宝元的木雕,显金预备宝珠生辰当天给——等乔宝元到最后一刻,十五岁的及笄礼还是得老哥亲手给出来;
熊呦呦迟疑,则是因为此事不能从她嘴里出来,她在外,一则代表崔衡,二则代表熊知府,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的。
有些话不方便细说,熊呦呦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