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再生父母般敬畏!
这种乡间里坝出来的,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手艺有多值钱!
他们以为树皮做的东西,又不是啥金贵货,就算读书人讲究,也卖不起价——他们这群下里巴人,这辈子都不知道好纸多值钱!这辈子都不知道绝品值金值银,可受万人追捧!
陈六老爷咬碎一口黄牙,“老根儿!去库里拿两刀八丈、两刀六丈!”
再眼神像淬铁似的看向显金,“贺姑娘,您该告诉老朽,原版账册放哪儿了?”
...
水西大街,市集繁荣,摊贩来往如织,叫卖声不绝于耳。
青城山院门口的小稻香初五开张,一锅炖羊肉加上茱萸、青椒、姜片、八角、茴香,再配上切得大块又有棱角的白萝卜,羊肉炖得耙烂,拿尖头筷子轻轻一拆便骨肉分离,热气从夹骨肉里冒出来。
乔徽吃一口羊肉,再啜一口金华酒,眯着眼“啧”一声,“...谢你这个守孝之人陪我出来喝酒吃肉。”
陈笺方饮一口茶水,笑了笑,“上回见是在南直隶考乡试,你考完后两眼昏花,你爹灌了你一壶盐糖水才缓过来。原以为下回再见是你我相约京师共赴会试...”
陈笺方低眉将后话吞下,摇了摇头,又饮一口茶水,转头看向窗外。
乌溪不结冰,岸边有积雪,行人来往走动,没一会儿便将积雪踏黑践污。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个巷子口窜出,身后跟了三个人。
陈笺方眯了眯眼。
贺姑娘和陈六老爷搅在一起作甚?
乔徽顺着陈笺方的目光望过去,看清显金那张冬青脸,不觉磨牙,“这不是你们家那棵冬青,哦不,那位女账房吗?”
陈笺方目光未移,敷衍着点点头。
只见贺姑娘在人流密集处指了个地方,陈六老爷手一抬,后面那老仆就埋头苦挖,没一会儿就挖出一本四四方方的东西,好像是本书?
陈六老爷一把将那东西抢过转身便走,隔了一会儿,贺姑娘便带着一个比她更小的小丫头,一人抱着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转身向老宅走。
过程行云流水,看上去像是在做什么交易?
陈笺方眉头蹙得更紧。
那个四四方方的东西,是不是前几夜他们夜探朱宅摸出来的账本?
她...在和陈六老爷做交易吗?
乔徽歪头也看着,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