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挨个儿问过去,这又去掉八十来袋。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他们几个几乎摸遍了至少七百九十余个袋子。
没有。
就是真的没有。
孙顺梗着脖子,“那自然!”
显金将那两张桑皮纸扣上,双手抱胸,整暇以待,笑盈盈地看向孙顺,“孙廪生,您说谎。”
这对读书人是塌天的指控!
孙顺还指望能两榜出仕,光宗耀祖呢!
孙顺手指指向显金鼻子,“你个小婊子!嘴上放干净些!”
显金拳头又硬了,这次深呼吸了两下,才将想把他头揪掉的冲动压下去,“你嘴巴才要放干净点!”
显金转头面向大众,高声道,“我记得,贵山院乔山长之子就在陈记买了盲袋,但你这纸上没写!”
孙顺冲口而出,“不可能!他不可能买!”
显金笑了笑,歪头回忆,“那日下着雪,乔公子看了陈记摆出的木牌后,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天元式’‘计算得当’之类高深的话,随后便掏钱买了一个牛皮纸袋离开”
“我印象颇深,后来我们董管事告诉我,这是青城山院乔山长之长子,颇通算筹,且前年以解元头名通过乡试。”
听闻有人闹事,刚从库房急匆匆赶来的董管事,莫名被cue,眼神中透露着“你在说啥”的困惑。
显金向董管事招招手,“董叔,我没记错吧?”
董管事眼中困惑的光越发明媚。
锁儿急得想撂袖子,几欲替叔上场。
董管事脑子里过了过,忙点点头,“是是是!这泾县谁不认识乔家公子呀?青年才俊,年少成名,他来买盲袋,着实是我陈家之幸!”
显金满意点头,又半侧身转向孙顺,勾唇浅笑,“我看您这两张纸上,没写乔公子的名字。您既没说谎,那您到底是否问过乔公子?乔公子是没告诉您呢?还是乔公子袋子里也没有呢?”
孙顺嗫嚅厚唇,看向跟着他的几个倒数。
倒数们默默躲开,假装看不见老大求救的目光。
那可是乔徽诶!
解元乔徽诶!
下个三年即将冲击一甲进士的乔徽诶!
这种人,怎么可能跟他们混在一起啊!?
他们是吃了豹子胆,才敢去大剌剌地和乔徽勾肩搭背拉家常,“欸!徽哥,你也买袋子了?你袋子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