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轻易改弦易张,便也不再劝,只犹豫着问,“那咱们还对宋记”23sk.m
还对宋记出手吗?
毕竟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把人家的老管事都气瘫了.
董管事很有些犹豫。
显金诧异地看了董管事一眼,“.咱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如今宋家老管事瘫倒,正是他们少东家慌乱害怕的时候,良机稍纵即逝。”
董管事埋下头,隔了许久再应了声“是”,又对显金道,“.那我便将今晚小稻香的包间定下,等会亲去宋记走一趟,邀其少东家一叙。”
语声有些迟滞。
显金点点头,低头收拾碗筷。
里间花厅习千字文的声音渐起,正学到“笃初诚美,慎终宜令”,锁儿的声音洪亮又认真,显金抬起头认真听了半晌后方将头低下,重新铺开笔墨准备将“论学”写完。
董管事出去了,花厅的声音也没有了,只剩“刷刷刷”的写字声。
“扣扣扣”
一只骨节分明又白皙纤长的手,正轻叩显金桌面。
显金一抬头,撞进陈笺方探询又明亮的眼眸。
“与董叔吵嘴了?”陈笺方搬了一只小杌凳来,坐到显金对面。
多半是被听见了。
显金拿笔舔舔墨,抿抿唇,“也不算吵嘴,许是董叔觉得我心狠。”
陈笺方顺手将砚台推近,方便显金。
店子就那么点大,教课的花厅就在吃饭的围桌旁,里头的伙计听显金和董管事意见相左,皆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这让他听墙角听得更清楚。
这事儿吧各有道理。
陈笺方轻言道,“董叔或许也不是埋怨你,只是年纪大的人待人待物总惯有三分余面,你想的是杀伐果断一刀切,董叔想的却是细水长流慢慢磨,也不是谁对谁错的问题。”
显金沉声,“商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刀架在脖子上,慢慢磨就不疼了?成王败寇者也,若非宋记苛待匠人太过,我纵是千百万金也挖不动;若非宋记抄袭借鉴在先、侮辱背刺在后,陈宋两家仍是井水不犯河水,一起赚大钱。”
“可惜率先招惹陈记的,一直是他们。”
先撩者贱。
不能因为他们败了,就觉得他们可怜。
显金声音很冷静,抬头看陈笺方,“笃初诚美,慎终宜令。为人做事,务必始终如一,要牢牢记住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