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显金自然连连点头。
临到傍晚,显金到酒家时,狗狗祟祟地摸进包厢,一进去便看到了脸色煞白的陈左娘,“来了吗?”
陈左娘连连摇头。
显金正欲说话,却听一旁传来“咯吱”的推门声,紧跟着便是男子清冷平缓的声音,“.数年不见崔大人,别来无恙。”
是陈笺方。
显金忙抓住陈左娘的手,比了个嘘声。
陈左娘脸色不太好,后槽牙咬得隔着脸肉都能看到形状。
陈笺方口中的“崔兄”,崔衡的声音听起来更成熟浑厚些,带了些笑音,“二郎清瘦了。”
带了股自来熟的意思。
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声,二人落座,便又是些许寒暄,一个字也未曾提起今日主题,尽是些读书呀、做文章呀、科举局势的探讨。
隔了一会,陈笺方“咿”了一声,声音轻快,“.说起春闱,前两日国子监的常祭酒给我修书一封,洋洋洒洒地考校了我好几页学问,在最后说起今年春闱的题目似是‘精兵简政,上令无有不从之’。”
显金挑了挑眉,再听崔衡明显一愣后,略有迟疑且惊愕道,“春闱题目?”似察觉出自己失态,随即立刻道,“国子监对你寄予厚望啊!”
陈笺方笑了笑,没否认这个说法,只是再道,“既是祭酒来信,我便铺陈开来,围绕精兵简政策论辨析,而后又收到祭酒的批改信笺——朝中三位阁老,两位推崇理学,一位推崇心学,其中极度推崇理学的李阁老今年致仕,他的理念就是要精兵简政,裁减军费,砍掉不必要的军饷粮草支出,将砍下来的钱贴补到文官编制上来。”网
崔衡听得云里雾里。
陈笺方的笑声很轻,显金敏锐地捕捉到了。
“文官补编,不就意味着,朝中的文臣空缺或将慢慢补齐吗?”
陈笺方意味深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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