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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金一巴掌挥到杜君宁后脑勺。
杜婶子收回挥舞在半空的铁砂掌——很好,有人比她动作还快。
“这书不读也罢?杜君宁,你若觉朝堂晦暗,你更当埋头读书,做后来者的光;你若觉江山不安,你更应奋进向前,当后来者的靠山!”
“若每个人都如你所想,当个逃兵,这世上还会好吗?”
显金有些生气,“我帮你写信,去清河镇找秦夫子,今年该下场下场,若考得上,我奖励你娘越级升到二道杠,再帮你活动门路送你去宣城府继续读;若考不上,你就安安心心在秦夫子处读书,山长何时回来,你就何时回来!”
什么?
儿子考中秀才,娘就能升为二道杠?
钟大娘耳尖动了动:还有这等好事?
她那尚在牙牙学语的幼儿,学习课程要抓紧了才是。
杜君宁后脑袋被削,反倒将脸上的颓唐气削没了,红着脸,向显金郑重其事地大声作揖,“是!学生谨记掌柜的教诲!”
显金欣慰地点点头。
对付这种一腔热血的中二少年,就是要比他更中二才可以。
但对于宝珠,显金似乎有许多话藏在胸口,酝酿许久,心中或劝慰或开解的初稿写了一次又一次,却仍旧无法张口——宝珠的变化实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