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思索,带着很明显的徽州腔了,“他肯定不会自己出面的呀,他若自己出面,迟早被发现,瞿老夫人岂能容他黑陈家的脸面呀?”
陆八蛋低下头,脑子里似是在天人交战。
显金不催促他,整暇以待地手中的茶一口气仰头喝完。
现在的茶,跟后世的冰美式似的。
提神效果贼好。
现代的显金心脏不好,咖啡因让人兴奋,她一直很向往手拿一杯冰美式宝肝到两点的社畜生活。
如今到这儿,心脏比牛还健壮,她就把浓茶当冰美式使,一天干两杯,确实提神醒脑。
显金看了眼更漏,提醒陆八蛋,“...人逼上梁山,还得给绿林好汉交份投名状——我这又没让你砍个小拇指、挖个独眼,你再犹豫,我转身就把你送到陈老五那去,顺道随上三十四两银子。”
显金似笑非笑,“你且看,陈老五要不要你的命。”
锁儿在身后抿抿嘴:跟好人学好人,跟着师婆学跳神,周二狗说她最近脾气越发不好...那也是师出有因来着...
陆八蛋浑身打了个哆嗦,抬头张嘴溜溜的,“陈老五没干放印子钱这活计,他婆娘,我那外甥女的小堂叔在当明台,他小老婆的哥哥充当追债的,小老婆的弟弟是销账的。”
嗬!
还是妻妾共管股份制家族产业呢!
显金点头,“放印子也要本钱,他哪来这么多钱?”
陆八蛋又闷了。
显金气得想操手揍他——这人属蛤蟆的?怎么戳一下跳一下的!
每次透露点重点信息,跟挤猫尿似的,总要她换点新的威胁花招——她又不是全职干黑道的!从哪儿更新这么多胁迫人的招数啊!
显金站起身就往外走。
“哎哎哎!”陆八蛋忙道,“城东的桑皮纸作坊!那个年账房也好赌!我每次去赎我婆娘,就看到他也在里面!”
那拿小棍子作法的耗子?
账都算不明白,还学人赌博呢!
显金美女无语。
“也就是说,陈老五拿赌资做饵,与年账房里应外合,把桑皮纸作坊账上的钱掏了个空?”
显金笑了笑,“老夫人可不是甩手掌柜,账上没钱了,她能不知道?”
陆八蛋害怕显金不信,投名状打了水漂,赶忙道,“不是不是!他放了印子,还本金,转利子,一百两他赚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