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声音哑得像破锣筛子似的,“别...别看...闭...闭眼...”
显金呆得如同一根木头。
她...她刚刚捅了...人一刀...
把人捅死了...
显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满手的血污,鲜血顺着掌心的生命线向下砸。
陈敷急得快哭了,“别看别看!脏!金姐儿!”
显金脑子嗡嗡的,像有个罩子把脑袋、耳朵和嘴全都罩得死死的,只留下满目赤红的眼睛,陈敷的声音密密麻麻的,像虫在耳洞边缘爬行,始终爬不进隔离的结界。
“干得好。”
霎那间,如佛音灌耳,混沌褪去,世间万物都清晰明了了。
显金艰难地抬起头。
那个女人翻身下马,双手抱胸,昂着头站在她面前。
“干得好。”女人重复了一遍,口吻简短利落,“人的心脏在左胸膛,与其胡乱戳个十几二十刀,还不如一刀刺穿心脏,干净省事。”
又反手拿刀,给显金比划比划,“或者割喉咙也成,不过力气要掌控好,力气浅了头皮连着脖子,一颗头拖泥带水,半天不掉;力气大了,头就飞出去了,跟蹴鞠似的直奔络网,也不好看。”
显金眼眶发涩:姐姐,您让我安静地缓缓成吗?等一会儿再进行凶杀一对一教学,可以吗?
待女人走近,显金才看清这个女人的相貌——非常贵气,是的,贵气。
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略带小麦色的肤容显得精气神十佳,眼眸微微上挑,眼睛大而长,鼻梁挺直,下颌小巧圆润,略有棱角的腮帮帮助她气势,平地添五米。
年纪应当在二十五至三十五,原谅给出如此模糊的区间——属实因为看皮相,女人未见丝毫纹路,但眼中的坚毅和淡漠却绝非二十出头的姑娘少妇可有的状态。
“想来,也是你第一次杀人,技术不错。”女人看显金一脸惨白,额上大冒冷汗,便笑道,“也不算杀人,那死和尚被抹了脖子,终究会死,不算死在你手上。”
显金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口,心头因杀人见血的极度恐惧与不适,却莫名其妙消散下去。
女人眼眸一扫,身边两个络腮胡转身清理战场。
战功赫赫。
十三个和尚山匪全都下黄泉。
周二狗腰上被砍了一刀,腿上被砍了一刀;郑家老大右臂被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