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臣礼之后,没有急着介绍一旁静静站着的小姑娘,而是亲自去给萧倾倒水去了。
而那小姑娘手里捧着晨起洗漱的一应用品,傅明奕不说话,她便动也不动地站着。
萧倾看了她一眼,又觉得气不顺了。
“你是木头吗?朕要洗脸刷牙!”
那小姑娘于是低着头走过来,面色清冷,人更是像个木头一样。
萧倾看着她笨拙地不知道应该先放下手中的托盘,还是应该一手托着托盘,一手给她拿毛巾的样子,顿时便觉得自己把气撒在一个半大的小女孩身上不太厚道。
她于是默不做声地自己拿起毛巾丢进铜盆里,然后给自己洗脸起来。
然后是用柳条刷牙漱口……
这些她在马车上就已经做得十分熟练了,其实根本不需要人侍候。
那个小姑娘却很惶恐的样子。
“陛下,奴婢……”她大约十来岁的年纪,这时见自己没有发挥作用,便很有些忐忑。
萧倾摆摆手,“都是小事,朕自己来就好了。”她很利落地整理完后,太傅正端着一杯水进来了。
萧倾实在是口渴,于是拿起茶杯一仰而尽,然后又叫傅明奕去倒水。
傅明奕似乎看了一眼地上,脚步顿了顿,但还是去给萧倾倒水。
这回,他不止是倒了水来,连壶都给提来了。
萧倾嘴角抽了抽,又指了指地上。“这些,太傅清扫了吧。”
傅明奕弯腰捡起那本被丢弃的奏折,沉默了好一会儿,问道:“陛下是觉得臣所写的都不合意吗?”
萧倾没听懂。不过她觉得傅明奕问的肯定是那本奏折的事情。
她连看都没看,鬼知道合意不合意。
想到这里,她很大方地扯了扯嘴角,“都不合意。所以,朕不觉得有看的必要。”
“这么说的话,陛下并没有打开看这本奏章。”
萧倾以一种相当轻慢的态度微抬着下巴,“朕,不觉得有看的必要。”
傅明奕看过来,似乎要把萧倾看得更清楚些。
萧倾现在一看到傅明奕这种眼神就全身上下跟打了鸡血一样。
所以她努力表现出冷漠又轻蔑的样子与傅明奕对视,心理上安慰自己——这也是战胜太傅的一种方式。
傅明奕点头,缓缓将那本奏折收进袖中。
“既然如此,陛下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