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积修葺的话,至少也要一个月。”
萧倾摇摇头,“北冥南进,此刻正是战时,不管是人力还是物力都不会那么充足。如果正常算要一个月的话,此时若想好好修葺,一个月大约是做不到的。”
明岫听得懵懵懂懂。“陛下的意思是?”
萧倾还没想太明白,可是脑子里隐约有个抓不住的念头。
按照她从北都平安城出逃的感觉,一路上极为仓皇。
大臣们忧心忡忡,以泪洗面,一边要躲避后方蛮夷的追兵,一边又要整理南逃的路线。
路上不断有军报传来,直至他们到达南定城的时候,以萧河为界的北边大半领土几乎全落入了蛮夷之手。
之后他们定都南定,改南定为南华,诏告天下,与北蛮划江而治,虽然过程都没错,可是……
“先看看飞虹桥吧。”
到了飞虹桥,萧倾慢慢走在桥上,手中摸着一段明显是新木的扶手,整个飞虹桥朱漆红艳,在日头渐低的余晖中印在云光湖上,桥水相得益彰,再配合着湖边绿植鲜花,果然美不胜收。
“那些是本来就有的吗?”萧倾指着云光湖西南边那片花树,那里点点红粉衬着绿叶,正在微风中摇曳生姿。
明岫哪里知道这些,只好道:“奴婢尚未打听这些,只是偶然听人说起两句。不如奴婢去问问?”
萧倾却笑了。“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不必问谁。”
她又想了想,“不过若是太傅让你做什么事,你只管做便是。”
明岫又是一愣,却很快跪了下去,“陛下,奴婢既然进宫,便是陛下的身边人,绝不会听太傅的什么吩咐。这一点在进宫之前,爷爷和太傅也都叮嘱过。”
萧倾无奈地将她扶起来,“朕不是怀疑你,朕是真的让你这么做。实际上,跟着太傅比跟着朕要靠谱得多。你以后就知道了。”
将来她有幸出宫,自然会一个人走。明岫是个好孩子,让她多和太傅亲近,将来一旦有什么变故,但愿太傅也能念念旧情啊。
明岫显然不懂萧倾的心思,听到这话便又想表忠。
萧倾头大地制止了她,只好转移话题,“你找个机会打听下这南华宫修葺之事是谁在主持的。”
同一时间,傅眀奕回到自己在南华城的住处,在书房中独坐了一会儿,房梁上便传来细微的叩击之声。
傅眀奕转身走向一面书柜,轻轻将一本书抽出一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