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犯的是死罪。虽然陛下仁善,但若这次饶恕了他们,则律法无度,民无所适,宫中这种事情只会越多,且于陛下威仪无助。”
萧倾听到这话其实内心是稍微有些震撼的。
这种话如果是傅眀奕或者赵右辰这样的人说出来,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但现在说这话的是一个久居深宫的宫女。
这让她不禁对梅疏多看了两眼。
梅疏还是那样淡然静漠的样子,说完这话又看了看萧倾的神色,觉得她懂了,这才请马洪和刘意唤人来。
两个宫侍听到说要把他们杖毙,吓得魂不附体,于是哭喊着冤枉啊,救命啊之类的话,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磕头磕得脑门儿上都是血。
可即便是这样,赵右辰等人也还是冷着脸,没有半点回应。
一个宫侍看出萧倾似乎有些不忍的神色,便咬咬牙,大着胆子膝行过来,哭得十分凄惨。
“陛下,陛下,奴才知错了奴婢不该说这些话,奴才下个月就要出宫,家中还有老母亲等着奴才养活,奴才……奴才罪该万死!”他开始伸出手自己打自己耳光,一边一下,打的声音啪啪作响,两张脸红得都要冒出血丝来。
“陛下就绕了奴才吧,陛下,卸下……”
另一个见此情形也反应了过来,哭喊着爬了过来。
萧倾内心有些为难。
她固然知道按照这个世界的纲常礼法,他们做的是要杀脑袋的错事,可想到他们的处境和即将迎来的命运,心里便有些不是滋味。
说实话,她狠不下这个心。
“梅疏,他们不过是几句口舌上的失言,虽然是死罪,但念在初次,可有……不必杖毙的规矩?”
她抬头看着梅疏,眼睛眨了眨,明显还是不忍心。
赵右辰皱眉,“陛下,此事……”
可梅疏却很快说:“陛下的决定便是奴婢们要遵守的规矩。如果陛下想要饶恕他们,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剩下的事情宫狱会处理好的。”
萧倾知道再不可能有更好的办法了。
这个世界没有言论自由,阶级森严,人命如草芥。
这不是哪一个人造成的,这是一个时代的记号。
方才听八卦的欢乐已经全然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巨石压身的沉重。
很快来了两队宫侍,他们在领头的宫侍带领下,慌慌张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