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散漫,内侍局似乎也不太管事。这种状况是极容易招致危险的。
他不能把内侍局怎么样,但可以调动禁卫军。无论是每日宫中巡防、换防还是护卫陛下的人数、随行布置等等,他都要再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增派人手,强化防卫,千万不能在这时候出篓子。
小陛下如今最能依仗的,只有禁卫军吧。
赵右辰已经开始做最坏的打算。
而在书房之中,萧倾终于伸手擦了擦嘴角,确定了没有因为睡姿太过歪斜而流口水之后,这才稍觉心满意足地坐起来,揉了揉一边的太阳穴。
难怪古人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就算再难看的书,只要它多——就像她眼前这南书房中一样,就算不能让她得到什么黄金屋和颜如玉,至少还能让她好眠一小会儿。
比起空旷得如同荒岛的承德宫,她更喜欢南书房这样的地方。
不行晚上就在南书房后面的小房间睡好了?
皇帝批奏折批晚了也不会每次都一定要回自己的寝宫吧?
虽然……她看了看自己的桌面,她桌面摆放的一些奏折都几乎是半个月以前的,无关紧要的,不需要急着批红的那一类。
她托着下巴随意拿起一个翻了翻,心想,王项还是蛮能干的嘛,看来国家大事他一个统管六部的宰相完全可以处理好的嘛。
算算日子,明日好像又要上朝了?
这份奏折是南萧改元定制之后,一个臣子上表歌功颂德的。她翻到其中一页,想到当时自己赞了一句此人文笔不错,可傅明奕却做了不同的点评。他的意思大概就是这种折子一目十行看过就好,能写得出这么辞藻华丽又言而无物的奏章的人,要么就是个钻研文学的书呆子,要么就是个只会拍马屁的弄臣之流,华而不实,当不得大用。
傅明奕啊傅明奕,如今半月已过,你音讯全无。赵右辰的脸色都可以和锅底比一比美了,我都不敢向他细问,怕他更有压力。
所以,你看,这里还是有人想着你念着你的。就算有危险,可你又不是个怂包,别的不说,命先保下来总是可以做到的吧?
总不会你在勤政殿里用来吓唬我的本事都是骗人的吧?
萧倾的心思飘了一会儿,突然又想到傅明奕走之前留下的那道写明了五个人情况和建议官职的那份奏折。
当时她一心要走,也没太当回事儿。后来她虽然逃跑失败不得不回来了,但是一直没听说这么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