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观看比试的朝臣,也有比试者。他们有的似乎在惊讶,有的似乎又是一副“我早猜到了”的表情。
萧倾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是看到他们一张张嘴巴开开合合,脑袋里就像是突然有许多声音汇流到一处,要炸开了一般。
“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些?”萧倾终于还是没忍住。
她虽然问得平静,但是离她最近的明岫却能分辨出她压抑的声音里似乎有一丝不确定的尖锐。
明岫偷偷看了眼萧倾,心脏不自觉提了起来。
太傅就是小陛下的依靠。如果太傅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小陛下一人要如何面对后面的沉重风雨?
萧重乐道:“这哪里需要听说。姜州沿萧水的城墙下每日都有从北方逃来的人。蛮夷不守合约,他们不被允许进城,这些事情他们亲眼目睹,如今恐怕整个定州的人都知道了。”
“赵将军。”萧倾觉得自己可能大脑有一点缺氧。但幸运的事,自己的两条腿哪一条都没有脑袋疼了。
赵右辰靠近过来。
萧倾看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赵右辰很清楚萧倾想知道的是什么。
他心里恨不得把这个萧重乐拖出去用刀砍他个百八十遍!
“陛下,”赵右辰极力用眼神安抚萧倾,心里又骂了起来。
这个该死的萧重乐,他本来打算瞒着陛下,待有好消息传来再行禀报的,却都让他给搞砸了!
看着萧倾平静的脸色,赵右辰却像是行走在电闪雷鸣的雨夜。
冷,慌。
太傅不能出事。
太傅怎么可能出事?
“陛下,属下得到的消息只是太傅失踪,并非被囚禁。目前还没有确切的消息,那都是流民的说法,并未得到证实。”
萧重乐疑惑地看向赵右辰的方向,还打算说什么,可他刚张开口便被萧倾的声音打断了。
萧倾看向王项等人。
“丞相,这些你知道吗?”
王项看了一眼萧重乐,“这些臣也听说过,不过臣以为赵将军说的在理,那些也不过是流民的道听途说而已。太傅吉人自有天相,蛮夷既然明目张胆地邀请太傅去北都,自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然如何取信天下。”
孙进益却道:“这也难说。蛮夷想来残暴寡信,哪里有什么取信天下的想法。”
萧倾又看向赵右辰。